平原地勢,一隊騎兵的馬蹄踩踏地面枯草飛揚,風馳電掣的朝著山谷外的一處高地跑過去,
高地之上,山風捲送這一系暗金描紋的金蟬花蔓藤長披風,一身紅色鎧甲的中年將軍騎在戰馬上,目光炯炯的正在俯覽前方大地,手中握著黃金握柄的馬鞭,顴骨很高,雙目少有的細長,高挺的鼻子下面,顯露出一股異於中歐巴羅人的貴族氣息,那是一種精緻的感覺
“主人,帝國軍對於我軍到來沒有絲毫察覺,現在正在死磕紐倫呢“飛馳而來的騎兵在他下方停住,一名帶隊的亞麻色頭髮的費珊軍官抬頭大聲稟報
“可以確定嗎!要知道你的判斷很可能決定數萬大軍的生死,半點馬虎不得!”帕斯塔農神色嚴肅,馬鞭在手中纏了一個結,目光如刀般看向自己麾下的將軍,這支軍團是他帕斯塔農的私軍,在沒有接到命令前,帕斯塔農就已經命令軍團集結,儘管他是反對與帝國開戰的反對派,但是在這種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刻,傾國之戰,他對個人恩怨榮辱早已經放下,看著國內兵團一個個抽調入戰場,而自己這四萬精銳竟然遲遲沒有接到命令,帕斯塔農內心也有一種罵孃的感覺,
“肯定是軍務部的混蛋,因為私恨而無視戰局艱難,將數萬精銳擱置不發!”
他親自前往京都求見費珊國王,但是費珊國王模凌兩可的態度,又讓他有些心灰意冷的返回封地,自己肯定是被作為大軍後備了!在這場大戰局面明朗之前。自己是不用想著出現在戰場上了,後備這種位置,對於任何費珊軍人來說都是一種類似屈辱的位置,
如果是戰局佔據優勢。一線作戰部隊狂吃海喝一番,戰利品撈足了,就像是骨頭上的肉都啃光了,覺得懶得收拾,才會讓後備部隊上去打掃戰場。如果是戰局不利,後備的命運就更加不堪,運氣好,可以得個千辛萬苦打通道路,救援主力的好名聲,
運氣不好,被指定為大軍後撤的殿後軍,被一路追趕的敵人蜂擁而來,啃食精光的情況也是正常,安然脫離的王國主力可能還要說一句“殿後軍戰力羸弱。竟然連阻擋一陣的戰力都沒有,完全就是酒囊飯袋,難怪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還只是作為後備兵力使用,根本就是不堪一用的廢物嘛!”
這種事,帕斯塔農見得太多,以往依仗著國王信任和公爵身份,用這種事來整治政敵也不是沒幹過,只是他沒想到,自己也有被劃入後備的一天。就在他非常無聊的每天在地圖上分析兩軍態勢的時候,讓他幾乎都絕望了的軍務部絕密作戰令,竟然神奇的來了,
這種一下從棄子再次歸入序列的感覺。讓帕斯塔農興奮的將作戰命令看了三遍,第一遍是高興,第二遍就是困惑,第三遍就是震驚了,什麼情況,軍務部不是要自己去重兵雲集的巴伐利德地區。也不是防禦重心的海岸防線,而是是要求自己的軍團向東線救援紐倫,
救援這個字眼,就像是一根針扎入肉裡,帕斯塔農的瞳孔不自然的緊縮了一下,拿著這份命令的手有些顫抖,腦海裡也是有些懵了
身為費珊軍人,如何不知道紐倫的重要性,那是費珊東部門戶,紐倫告急,海倫娜屏障失陷,帝國軍竟然神奇的從伊斯坦帝國的東方行省殺入費珊,這樣的訊息,對於誰來說都是一個巨大沖擊,這就難怪軍務部想起自己來了,這種時候,費珊國內所有的兵力都像是弓弦繃緊一樣,連一點移動都很難,軍務部那裡還有兵力填入這個窟窿,一旦紐約真的被帝國軍攻破,費珊東部就是完全暴露在帝國兵鋒之下,其他兩線也會出現巨大波動
費珊與伊斯坦人在紐倫地區拉扯廝殺了數十年,對於紐倫地區地形的瞭解,就猶如一副全景圖出現在帕斯塔農的腦海,
紐倫地勢歷來是易攻難守,那一次,費珊不是以重兵叢集在這裡與伊斯坦入展開會戰,用屍山血海一樣的采烈,才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