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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蕭胸口暖熱,拱手道:“秦天王一向安好?”秦伯符望著他,忽地嘆了口氣,捋須點頭。

花清淵收拾心情,將女兒上下打量,本以為這些日子,她必然形銷骨立,病得不成樣子,哪知一見之下,花曉霜一掃懨懨病容,肌理瑩潤,隱有光澤,平添幾分嬌豔,只是眉宇之間,多了幾分風塵之色。一時驚喜不勝,嘆道:“霜兒,我去嶗山探你,卻只見得吳先生的墳塋,唉,當真急壞為父了。”花曉霜也破涕笑道:“爹爹,多虧蕭哥哥,這些日子,我都與他在一起。”想到梁蕭便要想父親提親,不覺春色染眉,羞紅了臉。花清淵聽得這話,面色一僵,勉力笑笑,正要與梁蕭說話,第二輛馬車卻已到了。當下上前兩步,掀起車帷,只見凌霜君抱著一個襁褓,從車中鑽了出來,瞧著曉霜,淚水奪眶而出,花曉霜也撲上前去,母子二人又落淚一回。

花曉霜哭過一場,還過神來,瞧著明三秋,皺眉道:“你盡會騙人,家母好好的,你怎說她大大的不好,幾乎連命都丟了。”眾人俱是一怔,明三秋卻笑而不語,凌霜君雙頰泛紅,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花曉霜瞪著襁褓中的嬰兒,愕然道:“他是我弟弟?”凌霜君微笑點頭,花曉霜頓足道:“既是難產,就該在宮裡好好休息,即便出來……也不能站在當風的地方!”她情急口快,將母女間的隱秘話兒一口氣說了出來,凌霜君面如霞燒,氣道:“哎呀,你這孩子……”花曉霜還醒過來,也是面上一紅,挽著母親走到避風處。

梁蕭恍然大悟,只聽明三秋笑道:“花宮主天賜麟兒,是大大的喜事,但失了愛女,心中憂鬱,卻不是好事,今日一家團聚,可喜可賀。”花清淵笑道:“哪裡哪裡,全是託了眾位的福。”梁蕭道:“明主事,你何必與我繞圈子,惹來老大誤會。”明三秋笑道:“若非如此,豈能見到閣下的真功夫?”

秦伯符忽道:“梁蕭,明老弟再非主事,已繼黃鶴之位了。”梁蕭默然點頭。明三秋嘆道:“多虧清淵兄量大如海,寬宥明某的罪過。想當年,我一心奪宮,但經那日之後,方才明白,天機宮本以隱世為務,清淵兄性子沖淡,做這宮主再也適合不過。現如今,明某但求鑽心武功學問,再無奢念!”梁蕭心道:“原來他說‘數十年心結一朝得解,卻是這個意思。”想到他拋卻名利,鑽心學問,不由好生相敬,拱手道:“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明三秋只微微一笑,再不多言。

花清淵默默瞧了梁蕭牛晌,嘆道:“梁蕭,多謝你這些日子照看曉霜……”話未說完,卻聽花無媸輕輕咳嗽道:“清淵,你過來,我有話說。”花清淵愣了一下,走上前去,花無媸拉住他手,道:“你與梁蕭久不相見,須得好好說話才是。”說話聲中,食指如飛,在花清淵手心悄悄划動。說話完畢,方才放開他手。花清淵面頰微一抽搐,轉身道:“梁蕭,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梁蕭道:“花大叔有話直說,梁蕭無有不從。”花清淵默然片刻,低聲道:“我此次出宮,著實要辦三件大事,第一便是尋找曉霜蹤跡,天幸得你照拂,她也安然無恙,第二件麼……”他湊近梁蕭耳邊,似欲低語,梁蕭心知必是緊要為難之事,想求自己相助,當下凝神細聽,忽然間,只覺腰間“腎俞”、“氣穴”、

“中級”、“關元”四處大穴同時一麻,已被花清淵封住。

梁蕭決未料到花清淵會動手暗算。但他身負“鯨息功”,內力絕強,穴道一經受制,頓生反擊,霎息衝開“關元”穴,脫口叫道:“花大叔,你做什麼……”右臂猝然一振,花清淵只覺虎口發熱,身子斜傾,幾乎被他掙脫。梁蕭欲要再掙,背心勁風乍起,一道沉猛絕倫的內勁透背而人,這內勁當真再也熟悉不過,不由得脫口叫道:“秦天王……”話未說完,口中鮮血撲地噴了一地,單膝跪下,但兀自不倒,欲要奮力掙起。花清淵心生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