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一箭之仇。不知你心裡這會痛快了沒有?”
採箏低笑著,輕描淡寫的道:“既然大哥把我想成那樣惡毒的人,我也沒辦法。只是,若我真如大哥所想,您現在攔著我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我繼續惡毒給您看嗎?”
鬱坪撲哧一笑:“不錯,不錯,你果然不同別人,是朵帶刺的薔薇。”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直叫採箏倒胃口。她冷笑道:“您看黑燈瞎火的說話不方便,我就不陪您了,您慢慢哨探園子罷。”說完,朝碧荷使了個眼色,便要繞過鬱坪的阻攔回去。
鬱坪偏不讓,繼續出言相戲:“剛才我說的不對,弟妹這般國色,與牡丹更配,而鬱楓麼……便是牛嚼牡丹,不知味了。”
採箏改變主意了,這種全沒人倫的傢伙,若是放過他,老天爺怕是都不答應。她微微漾起一絲笑意:“大哥繞來繞去,不就是一個意思麼,您最知趣了,您最懂憐香惜玉。”
鬱坪笑的曖昧:“你心裡能懂,何勞我多言?”
她低眉略微一絲,忽然單手叉腰,忸怩道:“哪有大半夜大伯哥拉住弟媳婦說個沒完的,你再不讓開,我可要叫人了。”口中威脅著要叫人,眉眼卻嬌…媚起來。
鬱坪一見她這樣,立刻懂了,讓開一條路,笑道:“別叫,別叫,只想跟你說兩句家常話罷了。”
採箏鳳眼掃了圈這黑漆漆的院落,低聲笑:“這可不是說話的地,大哥真有話跟我說,就該另選個地方。”
鬱坪膽子愈發大起來,往她身邊靠了靠:“不知你想選在哪裡,你的新房,我能不能進去歇一歇?”
碧荷都聽不下去了,心慌的看了看採箏,捏了一把冷汗,依照少奶奶的性子,現在沒暴跳如雷,簡直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採箏微微咬唇,一挑眼:“您想進來歇,但得看我想不想邀請你了,像現在這樣,胡攪蠻纏,肯定是不行。”鬱坪趕緊笑道:“哪敢纏你,你請便。”彎身作揖做出恭送的樣子。
採箏便裝模作樣的瞪了他一眼,扯上碧荷,仰頭向前走。鬱坪一見就知她在故作姿態,其實已動了心,便在她身後道:“我可等著你來請我呢。”說完,就見採箏轉身用似笑非笑的聲音道:“想得美吶,他是牛嚼牡丹,你若是比他強,也該拿出點本事,讓我瞧瞧。”
鬱坪才要回話,可她已經扯著婢女一溜煙跑出了園子。鬱坪悻悻拂袖,舔…了舔嘴,想到她那股潑辣爽利的模樣,心裡愈發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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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箏回來的路上沒做別的,一直罵罵咧咧的,嘴裡全是對鬱坪的詛咒:“這全沒人倫的豬狗,不知死活,欺負到姑奶奶腦袋上了!是不是天下除了他親孃老子,就沒他不想碰的女人?!”
碧荷在前挑燈照亮,回頭低聲道:“您剛才,是為了想盡早離開,故意裝作那樣的嗎?”
採箏緊了緊披風,略惱怒的道:“你是說曲意逢迎?哼,我要僅是為了離開,不用做到那個地步,我嘛……”眼珠轉了轉,怒氣從臉上消散,換上了微喜的笑意:“他這種人,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撞牆是什麼滋味!”
碧荷擔心採箏的安危,勸道:“您何必親自動手,終究是大少爺不佔理,告到太太和老太太那裡,讓她們給您撐腰不好嗎?”
“好個鬼!”採箏道:“你跟了我這麼久是真笨還是裝傻呀,這種事捅出來,吃虧的歷來是女人。他是個沒臉皮的浪蕩傢伙,咱們沒憑沒據的告到太太那,太太能把他怎麼著?!得叫他吃點苦頭,他才知道有些人惹不起!”
碧荷道:“您有主意了?”
“是有主意,可現在還不夠火候,他慣常喜歡沾花惹草的,未必肯往裡鑽,得再等一等。”有了這個心思,採箏心裡才舒坦點,讓碧荷加快步子,往自個院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