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
徒元徽心嘆,就知道是這樣。
“這些無需你操心,”徒元徽重新環住馮玉兒,溫聲說道:“咱先把婚事辦了,至於以後這事,孤會替你擔待著,怕什麼!再說了,你那出身怎麼了,你爹好歹還是六品官,也是科舉進士出身,我皇祖父有一位貴妃,還是父皇的養母,她爹是個龜奴,她自出生便在風塵中打滾,還不是和文帝拜過堂成親,現在也和文帝躺在一塊過,在皇陵裡受子孫香火。”
“還有這事?”馮玉兒心下很受安慰,不由得問:“你瞧見過她嗎,長什麼樣?”
徒元徽知道一些事,稍微說道:“沒見過,這位畫像也不留,不過聽宮裡老人說,甄貴妃和她挺像的。”也就是因為這樣,甄貴妃才被父皇寵了二十年。
馮玉兒這下不免又輕鬆了些。
現在皇帝對這位賤籍養母看來有些依戀的,那麼她的事想來容忍度也大些。
又說了一會兒字話,徒元徽不能多留,準備走了。
“此次是老三向父皇和甄貴妃說小姑娘家在一塊打打鬧鬧也是尋常,何況也沒出什麼大事,加之已快到正選之期,這會子趕人,反顯得皇家過於苛刻,況且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底下官員的體面。明顯是為著你,你可給孤招人了,以後不許多瞧他一眼。”
馮玉兒很真切的應下了,心裡頭有些好笑卻也受用。
“知道了。”
徒元徽這才先走,留下小德子讓他看著馮玉兒安全走了才讓他瞧瞧回去。
馮玉兒沒立刻走人,而是問了問小德子:“今兒太子爺過來沒人瞧見吧?”
小德子立刻說道:“姑娘放心吧,就奴才陪著爺過來的,皇上也讓太子爺過來瞧瞧秀女,若是被瞧見我們來了這兒,也無事。”
“那就好,對了,我那兩個丫頭可還好?”馮玉兒徹底放下心。
“如今杏月和雲秋在莊子上可謂如魚得水,把管事的何姑姑哄得整日笑呵呵的,過幾日太子妃的事定下來,何姑姑便要回來管東宮後院了,少不得那兩丫頭也會跟回來。”
馮玉兒聽到一個陌生的人:“何姑姑是哪位?”
“何姑姑是先後的大宮女,先後過世,何姑姑和另一位紀姑姑擔心太子年幼,一起在宮裡照應,紀姑姑沒了後,何姑姑跟原來那錢夫人處不來,又不願太子爺為難,便出了宮去,後來錢夫人一家壞了事,何姑姑才又被重新請了回來。”
見馮玉兒正低頭琢磨,小德子忙諂媚笑道:“姑娘,何姑姑可是少見的爽直人,您以後瞧著一定喜歡,她和錢夫人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馮玉兒點點頭,心裡也將此人記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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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兩日,依舊一如往昔的由教引嬤嬤帶著眾位秀女在靜逸軒中學習宮中禮儀,少了一些秀女似乎並未在秀女們中掀起任何波瀾,反倒讓大家相處得更是和氣。
徒元庭站在東宮徒元徽專用的書案旁邊強忍耐心磨著墨,一旦停下來,必會遭到徒元徽往他後腦門上來一下子,徒元庭卻是忍氣吞聲,只暗地打量正在瞧摺子的徒元徽。
難得過來東宮一趟的弘聖帝瞧著這兄弟許久了,忍不住心下直笑,問道:“小十六,可是做了什麼對不住老大的事,這會子在受罰呢?”
“父皇誤會了,”徒元庭瞧瞧徒元徽的神色,忙回道:“我和二哥下棋輸了,說好要幫他磨一天墨的。”
弘聖帝“嗯”了一聲,再看徒元徽,覺得他這兩日倒是神清氣爽,甚至可說是春風拂面,不免想到甄貴妃曾提到,這幾日史姑娘在貴妃宮裡養傷,在園子裡“巧遇”過幾回徒元徽,莫非是看對了眼?
聽甄貴妃的描述,徒元徽對這史姑娘明顯比對李相家那丫頭態度和緩,雖瞧不出什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