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罷了,只是有一事還得提醒你們,如今賈家算是更上一層樓,不得不說薛家也沾了光,只是一家子親眷,咱們卻不能忘了孃家,”王氏笑了笑,“我昨兒還和你姐夫說,咱哥哥如今可還在蜀中受苦呢,要不趁著太子爺這回來了金陵,讓他們連襟幫著去說說好話?”
“這好嗎?”薛大奶奶著實不想摻和此事,王子勝向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便是回來也是惹禍的種子,還不如就待在那小地方安生,說不得還能保王家平安,更何況他得罪的是太子爺,便是薛松願意替他說這好話,薛大奶奶也不是肯的。
正想著如何將王氏應付過去,倒是有僕婦急匆匆跑進來,道:“政二奶奶,太太正急著尋您回去,說是大姑奶奶和大姑爺回賈府省親了!”
王氏大吃一驚,賈敦竟然主動上門來了,也太稀奇了些!
當下就準備回去,也不知太太會不會因為賴嬤嬤的事給賈敦排頭吃,她立刻坐不住準備回去。
薛大奶奶自是將王氏送出門去,免不得問道:“怎麼大姑奶奶忽然回了孃家,這會子不是該忙她家大姐兒的事?可是賈府出了什麼事?”
王氏忍不住笑了半天,便停下步子,在薛大奶奶耳邊說了好一會,聽得薛大奶奶直咋舌,“國公夫人竟信了嬤嬤的?”
“是啊!”王氏不由直搖頭。
薛大奶奶免不得勸道:“姐姐,回去您還得寬著些國公夫人,大姑奶奶畢竟是太子爺的岳母,她再是不喜歡,也要給太子爺留些面子,不值當為了一個手腳不乾淨的老奴,給自己找麻煩,可得記著咱們哥哥的教訓。”
“這話我可不敢說,”王氏好笑道:“我家那位太太是個什麼任性脾氣,別人不知,妹妹想必知道,我可不樂意引火燒了身,再說了,你瞧不出來,她那是在借題發揮呢,算了,我得趕著回去聽教訓,走了!”
說來賈敦十來年沒回過孃家,她出生的時候,家裡還沒搬去京城榮國公府,所以她八歲以前是在這金陵賈家長大的。這會子剛踏進賈府西側門,竟覺得滿目的陌生,還有一絲隱隱的不安定,不由自主間,賈敦便停了下來。
一旁扶著她的雲秋詫異地問:“夫人,為何不走了?”
賈敦愣怔了一會,道:“倒像是回到了以前,可如今一轉眼,二十多年便過去了。”
賈政倒是早在門內候著了,見到她們夫妻走進來,便笑著上前道:“大姐夫,大姐姐,知道你們要過來,爹孃都高興壞了,這一路可是鞍馬勞頓了!”
兩廂見過禮,賈政便帶著夫妻二人進到賈代善的書房。
馮繼忠和妻子恭敬地上去見了禮,賈代善對這兩口子恭敬的態度表示尚算滿意,覺得並沒瞧出史氏所說的,他們夫妻如今靠著女兒飛上枝頭,便翻臉不認人了。
讓女兒女婿坐下,賈代善對賈敦道:“這麼些年不見你們回孃家,以致如今金陵在盛傳,說是你母親不許你們回來,太太平素極重臉面,少不得在老夫跟前哭了一場,說自己親手拉拔大的女兒,如今竟是和她疏遠到讓外頭人說閒話的地步,太太之意,也不為讓外人瞧,只想著你們帶外孫女回來走走,也是一場親睦,只是,如何不見大姐兒過來?”
賈敦抱歉道:“這孩子原是想跟來的,只如今她身份特殊,未獲東宮准許,是不得外出的,再則聽說太子爺也到了金陵,這丫頭臉皮兒薄,便不肯過來。”
“還請岳父大人體諒。”馮繼忠起身拱手道。
“不打緊,”賈代善也不強求,他以後雖然不管馮家了,但是太子爺在,他怎麼也要表示一番,賈家和太子爺的岳家並沒有什麼齷齪:“日後有的是機會,你們先到內院打個招呼,繼忠回頭再過來,老夫還有話和你說。”
王氏進急匆匆趕回賈府,正要去史氏的院子,半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