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齒!”
賈代善立刻明白史氏要說什麼,立刻喝到:“夫人!”
然而這時候,史氏不想被太子論罪,誰都擋不住她,道:“此事乃馮家隱秘,如今為國家社稷著想,即便賈家因此會受牽連,臣婦也絕不肯欺瞞了太子爺。”
“大姐兒出身有疵。”史氏連忙說道。
徒元徽心下一沉,果然這史氏保不住秘密。
瞧著徒元徽臉色變了,史氏走近了兩步,道:“不知太子爺有無聽說,大姐兒幼時曾經走失,成年後自己尋了回來。”
徒元徽點了點頭,說道:“東宮選妃,自是要打聽清楚詳細,當日大姐兒貪玩迷了路,後來被一對姓秦的夫婦收養,這些自是瞭解過。”
“您真信那些鬼話?”史氏冷笑說道:“其實,什麼迷了路都是假話,她那是被拐子拐走的!”
“竟有此事?後來如何?”徒元徽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史氏以為徒元徽對馮家惱了,繼續說道:“後來,那柺子叫單平遠,可是這一片遠近聞名的惡拐,他賣出去的女孩兒家,十有八九是進了風塵之地!”
徒元徽猛地站起身來,呵斥道:“你可有證據?!”
“大姐兒是成年後自己尋回來的,中間發生過什麼,還不憑她口說,什麼姓秦的夫婦,也不知哪個犄角旮旯跑出來的。”
賈代善連忙說道:“住嘴!這種憑空猜想的話,你怎麼能當著太子爺面說,真是成何體統!”
這時徒元徽卻問道:“何以夫人知道得這麼清楚?”
“當日將大姐兒賣給柺子的,是臣婦陪嫁所生的女兒珠兒,”史氏昧著良心道:“她受了賈敦的虐待,心中不服才想出這法子報復。”
“竟是如此,”徒元徽點點頭道:“夫人所言雖無實證,倒也不乏這可能,只是當日送馮氏進宮應選的雖非賈家,但馮家若因送不節之女進宮獲了罪,賈家身為姻親,未必逃得過。”
賈代善忙跪到地上,說道:“太子爺,這都是拙荊胡言亂語,查無實據,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再說了,大姐兒若真是不節之女,如何能經過宮中各道核驗,您勿須信她。”
“也是,這樣吧,此事孤會立即派人去查,只是在此之間,孤不能在外頭聽到一點風聲,否則便是你們賈家故意洩漏出來,別怪孤不顧念君臣之意。”
“是。”賈代善忙點頭。
“至於馮氏之事,若是查出確實是秦家收養,便是史夫人信口捏造,夫人言責自負,到時必然要和皇家有個交代。”
“這……”史氏不免有些慌亂,大姐兒被拐到了哪裡,其實史氏根本不知道,只是這會子被賈敦倆口子給氣狠了,也不知怎麼便扯到了淪落風塵,現在太子要去查,那馮家女兒明顯是秦家收養的,清清白白的,否則馮家也沒有膽子將人送去選秀。
“怎麼了?國公夫人?”
賈敦以前對嫡母只是有點怨言,到無怨恨,她本身就是這樣的性子,現在聽到史氏這般說女兒,已然真的生恨了。
馮繼忠就更誇張了,竟然又要動起手來。
“你這個老婦,竟然隨便壞我女兒名聲,我先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為女兒討個公道。”說完,還真的如同一頭牛一般撞了過去。
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馮繼忠在太子爺面前喊打喊殺!
徒元徽現在也明白了一件事,老實人恨起人來也是真的可怕。
太子在的時候,他完全可以阻攔,但是現在史氏在太子跟前離他遠了,馮繼忠的速度又快又瘋狂,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而且就算阻止,換來的代價是會衝撞了太子。
就是他能阻止,也要思慮一下,而思慮一下再決定,就已經來不及了。
馮繼忠一把撞倒了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