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柱?還是他們自己出面?
薛家也傳來了訊息,徒元誠已然利用在內務府和其他各部的暗線,開始大肆撈銀子,一切完全按照徒元徽的設想在進展,而他所要做的,是靜靜地等著這些前世的對頭,鑽進他已布好的網中。
“你瞞著我,我父親做了考官的事,你真能放心?”馮玉兒說得就有些傷春悲秋了。
徒元徽嘆了口氣:“這事我是知道的,你放心,這不是我提拔的,別人想讓你父親上來,可能是設下陷阱,不過沒事的,我看著,說不得,岳父也不會做這主考,所以也沒拿這事煩你。”
徒元徽心下也是無奈,正因為知道了此次科考會出事,他只是給父皇出了個主意,先讓貢院擬定幾個考題供御覽,只是最後的考題,由皇上在開卷之前另擬,以防有人在此期間洩題,為了不牽扯在裡頭,他主動表示,此次科考只負責監察,並不參與其中。
對於徒元徽近似於清高的作派,弘聖帝也是習以為常,爽快地點了頭。
沒想到,他們倒是拉了馮繼忠出來!
馮繼忠不受賄,這次科舉舞弊案出來,只怕馮繼忠也討不了好。
“那我就放心了,我那父親是個什麼性子,您可千萬別讓他做實事。”馮玉兒還是叮囑了一句。
徒元徽笑道:“別的皇家媳婦到一直盼著皇家給孃家升官,你到好,反而阻止。”
馮玉兒不由笑說:“我那是為了你啊!”好吧,其實是為了自己。
然而徒元徽完全相信了,心裡更覺慰藉。
“太醫說你鬱結於心,你在想什麼?”徒元徽又問道。
馮玉兒一怔,隨後低下頭來。
“玉兒,怎麼了?”
馮玉兒想了想,說道:“前些日子聽到麗秋生了,我難免擔憂自己的子嗣,有了子嗣,又擔憂她會不會留不住!”
如今她沒有再夢到離恨天,也不知可卿是不是被允許投胎,若是不成,她這胎是註定保不住的,可不讓她憂心,然而這話,又太不可思議,她說了,可能還會被子不語怪力亂神的徒元徽當做是胡思亂想。
徒元徽聽到馮玉兒這麼說,知道馮玉兒是還有當年小產的陰影在,說道:“這次肯定平平安安的,你是太子妃,就是皇后也得對你客客氣氣的,誰敢害我們孩子,你再胡思亂想 ,反而害孩子。”
馮玉兒一聽,勉強點點頭。
徒元徽見狀,還是決定將玉兒的娘請進東宮來給她寬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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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誠輕鬆地進到華光寺講經堂,瞧見穿著僧袍的徒元曄一個人坐在蒲團上,正閉目念著經文,徒元誠並不敢打擾,自己也取了個蒲團,貓在一旁角落,靠著牆根打起盹來。
“十弟,怎麼又跑這兒來了?”還沒等他眯上一覺,徒元曄的聲音已響了起來。
徒元誠一睜眼,拖過蒲團坐到徒元曄近前,涎著臉笑道:“小弟便知道,四哥嫌我這人汙糟,怕弄髒了你佛門清淨之地。”
徒元曄淡淡一笑,問道:“瞧你這神情,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徒元誠大笑,“好事兒,天大的好事!”說著到門口看了看,又讓手下人把守好,這才坐回身道:“這一回鉤了條大魚,若是丟了,必要悔青了腸子。”
徒元曄這時站起身來,“我可警告過你,這賣官之事可一不可再,三年前有六弟和七弟在給你做幫手,加上幾分運氣,這才沒出什麼事,如今你無需再鋌而走險,自當步步為營,提防住徒元徽,切莫讓他抓住了咱們把柄。”
“四哥小心太過了,徒元徽就是酒囊飯袋,你看他連自己母家都抄了,怕是一心只想著自保,如今又被那太子妃迷得失了魂,指望他能翻出什麼花樣來?”徒元誠不屑地道:“如今會試在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