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並不重要。
對於李月雲跑去羞辱孫氏,徒元誠只在心裡厭惡,倒也沒覺得是多大的事,他以為,反正孫氏是自己不想活的,讓人給孫家送些銀子安撫住了,也算他仁至義盡。
然而事情竟不順著他的意走,誰會想到大理寺吃飽飯沒事幹,竟管起這等閒事來,徒元誠有些頭疼,這事若揭出來,徒元齊怕是頭一個要尋他算賬。
徒元曄來派人尋他過去時,徒元誠慌得不行,尤其是在聽說,徒元齊已然在四皇子府等著他時。
果然,還沒踏進徒元曄的書房,一記拳頭便朝著徒元誠打了過來,隨後有人跟拎小雞子似的,將徒元誠提溜到院子裡,
因自理虧,徒元誠並不敢還手,直等到他鼻青臉腫了,徒元齊令才停了手,罵道:“真是好兄弟啊,竟想著給我帶綠帽子,若不是大理寺的人來府裡問我這事,爺還給你矇在鼓裡!”
“六哥,您饒過我吧!”徒元誠乾脆跪到徒元齊面前,“小弟一時色迷心竅對不住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夠了!”書房裡徒元曄喝一道:“都給我進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爭風吃醋!”
徒元誠搓著手道:“四哥,這可怎麼辦,都是那李月雲不省事,大理寺存心借題發揮。”
“該!”徒元齊在一旁大罵。
徒元誠差點哭了,“六哥,回頭我便給您送幾名妾侍過去,算我賠您的,成了吧!”
沉吟了好半天,徒元曄道:“老十,這事該由李月雲擔著,逼死人命是一重罪,禁足期間擅自離府出京更是一重罪,你記住,她的事,你什麼都不知道,或留或保,單看她爹李相的本事,只不過,日後咱們的敵人,怕是要多一個李相了!”
“我知道了。”徒元誠抹了把淚,心下更後悔娶了這李月雲,簡直就是來跟自己尋仇的。
“還有老六,你便放過十弟一馬,”徒元曄轉頭對徒元齊道:“回頭皇上問你,只說那孫氏是你贈給十弟的,別鬧出什麼兄弟爭風之事,反遭了皇上厭惡。”
徒元齊瞪了徒元誠一眼,回道:“四哥,都聽您的。”
“大理寺一直就跟在徒元徽後頭,這一回未必不是他指使,”徒元曄長噓了口氣,“想必不日皇上便會召見你們,小心呀,該認的罪就認,不要因小失大,咱們的身家性命,大半都在東山府。”
徒元誠和徒元齊皆會意地點了點頭。
這日朝會,袁子信果然出班奏報,正是為東山府六皇子莊院逼死人命案。
弘聖帝心平氣和地聽了袁子信敘述完案情,又看著李相在自己跟前痛哭流涕,最後擺了擺手,道:“這等案子不用同朕說,該判就判,難道要你們大理寺跟刑部吃閒飯的?”
這時徒元誠跑上前來,跪伏在地道:“此事全是兒臣罪過,管束內眷不嚴,才招致今日大禍,兒臣願受責罰。”
徒元齊也上前道:“皇上,那孫氏是兒臣莊子上的奴婢,為謝十弟對兒臣的關照,兒臣便將孫氏送了他,十弟甚是寵愛孫氏,已打算不日帶回京城,卻不幸孫氏因故香消玉殞,十弟一直自愧,未能善盡保護之責。”
弘聖帝不禁搖了搖頭,終於問道:“袁子信,這案子你準備如何斷?”說著,竟轉頭看了看自重新上朝以來,便一直悄無聲息的徒元徽。
徒元徽自低著頭,彷彿置身事外,又似乎在打瞌睡。
“因涉及皇家,下臣不敢妄加定罪。”袁子信回道。
“嗯,那就請三司會審,還有宗人府也派人聽聽,”弘聖帝揮了揮手,“此事就這樣,不過,老十雖與那個什麼孫氏的死無直接關係,卻有縱妻之嫌,宗人府當予以訓誡。”
站在人群之中,徒元曄心下總算鬆了一口氣,這事出了之後,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