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必費心了,”弘聖帝又開口道:“朕在這兒住不得幾年,修來何用?”
徒元徽忽然一笑,道:“太上皇何必說這氣話,兒臣自是希望您壽長歲久,正好瞧著兒臣如何創立一個盛世皇朝,所以,還望皇上擅自保重!”說罷,徒元徽朝弘聖帝拱了拱手,便帶人走了。
腳剛踏過大殿門檻,便聽到後面弘聖帝道:“元升,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竟不去瞧你母親?”
緊跟在徒元庭後頭的徒元升立時站住,控制不住暴咳了起來。
“老三,既是太上皇留你,便去瞧瞧貴太妃。”徒元徽看了徒元庭一眼,丟了句話,便徑自先離開了。
“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甄貴太妃抹著淚,瞧著在一個女人攙扶下走進屋裡的徒元升。
徒元升並沒有回話,而是撩袍跪到甄貴太妃面前,道:“兒子不孝,讓母妃牽掛了!”
趙嬤嬤這時上前,和那個女人一塊扶起徒元升,“三爺,這些年,娘娘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您的安危,整日吃齋唸佛,今日能瞧著您……回來,也算是還了娘娘這份心。”
“我在外頭挺好的,”徒元升笑了笑,又指指身邊的女人,對甄貴太妃道:“母妃,她是兒子在西北娶的,叫阿英。”
甄貴太妃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那個女人,道:“模樣兒還不錯,只是家世如何?”
“以前是老福王妃跟前的,福王叔兩口子瞧我一個人在陽平關無人照應,便將她給了兒子,倒是個賢惠懂事的。”徒元升笑道。
甄貴太妃不由自主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女子出身有些低,配不上自己兒子,只如今她鞭長莫及,想來竟是想管都管不了的,不由嘆了口氣,道:“算了,就這樣吧!只回頭你還得去年瞧瞧那三個,人家也不容易。”
徒元升點了點頭,隨即便由阿英扶到一張椅子上坐了。
“三爺,您這身子如何給糟蹋成了這樣?”趙嬤嬤在一旁問道。
“是兒子自己不懂愛惜,”徒元升強忍住咳喘,笑道:“後來阿英來了,這才好了不少。”
“可瞧過大夫,怎麼說的?”甄貴太妃問。
“回娘娘,昨兒個皇上特意派了太醫來給三爺瞧病,說乃肺疾,是外寒內熱,肺失清肅所致,囑咐日常要多加調理。”胭雲在一旁回道。
甄貴太妃一時又哭起來,“我自己生養出來的兒子,從小兒沒病沒災,怎得如今竟是弱成了這般,你才三十啊!”
“之前阿英也說了,只要調理調理便會好的。”徒元升勸道。
“別當為娘被關在這西山行宮裡,便什麼事都不知道上”甄貴太妃恨道:“還不是那個皇帝妒賢嫉能,硬是將你趕去西北那鬼地方,只盼著折磨死你才好。”
“母妃,不可妄言!”徒元升微不可察地瞟了胭雲一眼,對甄貴太妃道:“小十六不到十歲便去了西北,如今都接了福王叔的位子,不也挺好的,兒子在西北之時,多虧了福王一家照應,是兒子自個兒身子不爭氣,其實都挺好的。。”
“你就且說些好聽的吧!”甄貴太妃氣道:“小十六那是去當西北王,你呢,到那兒就是流放!”
趙嬤嬤也道:“皇帝將您送到西北,娘娘和老奴都覺得,他是居心不良。”
徒元升覺得再說不下去了,便撐著阿英的手起身道:“母妃,兒子有些累了,想回去歇著。”
“這就走?才說了幾句呀,”甄貴太妃站起身埋怨道:“養你這兒子有何用,孃兒倆好不容易見一回,竟連句體已話都沒有。”
“母妃,如今既到西山行宮,便安心住下來,兒子在西北也多少立下過一些戰功,昨兒皇上召見兒子時,還誇過我兩句,想著以後將功折罪,兒子再勤奮些,還是能得出息的,”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