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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湯,沒想到再回來時,三爺已然奄奄一息,我才知道,他是用酒服了鶴頂紅。”

就知道可能是自盡,真是個傻的。

這時阿英從懷中取出幾封書信來,“三爺臨走前,給我指了指枕邊三封遺書,這才閉上眼。”

小德子接過信,直接遞到徒元徽的手上。

遺書皆是以蠟封緘,除了弘聖帝和甄貴太妃的外,還有一封,居然是給馮玉兒的,看著信封上“馮婉瑜親啟”五個字,徒元徽心中百般滋味,卻再無一點妒意。

“他可還說過些什麼?”徒元徽開口問道。

“回皇上,三爺只提到,對外稱他乃暴病而亡,也好留些顏面。”阿英垂頭答道,

徒元徽叫過小德子:“將這兩封遺書儘速送往西山行宮,還有甄貴太妃老年喪子,怕是承受不了打擊,派個太醫去跟前看著。”

回到御書房,徒元徽取出一直揣在懷中的那封徒元升給馮玉兒的信,思忖了半天,手屢次伸到蠟封處,最後卻都縮了回來,想過半天,還是一跺腳,親自拿著信去了鳳儀宮。

今日東暖閣倒是讓他進了,不過馮玉兒半靠在榻上,正自閉目養神,並不願和他招呼,顯得極為冷淡。

知道她還在因為康安遇險的事怨怪自己,徒元徽的確理虧,加上這會子腦子裡還轉著徒元升的事,他心情也好不到哪裡,便隨便尋了把椅子,悶不吱聲地坐下。

一時間,屋裡夫妻二人皆是默默無語,過了好一陣,徒元徽終於站起身來,道:“老三臨走前,給你留下封書信,你瞧瞧吧!”說著將信放到榻邊小几上,然後徑自走了出去。

馮玉兒不免有些詫異,徒元升去世的事她也聽說過,心中自是覺得遺憾,心嘆這麼好的人竟是不長命,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徒元升最後還會給她留下遺書。

“皇嫂鈞鑒,升今日絕筆,以此拜別……”

馮玉兒看完,終究只是嘆了口氣,要說還有其他,完全沒有。

自從得知徒元升暴病而亡,甄貴太妃已是數日滴米未盡,今日皇帝派人送來徒元升的絕筆,甄貴太妃瞧過信,更是哭得肝腸寸斷。

“娘娘,保重身子啊,三爺不是說了,請您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趙嬤嬤在一旁流著淚勸道。

“這麼個老實孩子,竟得了如此下場,都是為人所害啊,”甄貴太妃嚎啕不止,捶胸頓足,“兒啊,你走之後,讓為娘如何活得下去!”

“娘娘,您節哀,別讓三爺在天上瞧著您難過。”趙嬤嬤無奈地嘆道。

“我自已肚子裡爬出來的兒子,凡事最肯替人著想,卻不料那些人一個個都想逼死他,”甄貴太妃咬著牙道:“老傢伙為了扒灰,拿著我兒當槍使,還有皇帝,若非他將元升扔到西北,何至於落下一身毛病,這會子要他假惺惺地賞什麼死後哀榮,還不是他心裡有鬼,做給外頭人看的!”

“別說了,娘娘,當心……啊!”趙嬤嬤覺得甄貴太妃已有些口不擇言,萬一這些話傳到外頭,大家都得不著好。

這邊趙嬤嬤剛服侍精疲力竭的甄貴太妃昏睡過去,便聽到外頭鬧出好大的動靜,免不得心中又能是一慌。

住在西山行宮的都不免心懷隱憂,那便是,說不得皇帝哪一天便派了人過來,將裡頭的人,從上到下全給收拾了,真要如此,便是叫天不應,叫天不靈。

胡思亂想了半天,趙嬤嬤還是出了甄貴太妃的屋,朝著人多的地方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大家都圍在弘聖帝的院子外,個個皆伸著脖子想往裡頭瞧,卻沒誰有膽量進去。

等走上前去,趙嬤嬤拉住一個平常還算說得來的太監,問,“這裡頭出了何事?”

太監回身道:“太上皇獨個把自己關在屋裡,這會子正大發雷霆,您瞧,連陳公公都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