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打斷了我,臉上變得認真,“我大部分時間都對著各種儀器,分秒都不能疏忽,所以最後連笑都忘記了。”
離歌的話,讓我想起了君臨鶴,他也是這樣一天二十四小時地對著我,分秒不敢疏忽。
“那……你會愛上你的儀器嗎?”我脫口問。
離歌一愣:“它們只是儀器。”
“那如果是實驗品,研究物件,是一個人,我是說躺在生態艙裡的女人……”我無法再說下去,因為這根本就說不通。
“應該不會。”離歌深思地搖了搖頭,“但是會產生一種佔有慾,這種佔有慾相當於藝術家對自己藝術品的喜愛。生態艙裡的研究物件,就是我們的藝術品。”
是佔有慾嗎……為什麼到了現實,我會對臨鶴的愛,產生懷疑?
最後離歌送我回家時,也希望我能換一份早上的工作,我想起幽幽的態度,也覺得是應該換份工作了。然後,離歌就久久地站在我的門前,我問他是不是要進屋坐坐,他卻回絕了。
他走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的寂寞。
他常年與儀器一起,冰冷的實驗室,讓他不能有任何差錯的實驗,這樣,怎會有歡樂?真是沉悶的人生,難怪他變得孤僻,不愛與人來往。難怪他會感謝我讓他快樂,讓他歡笑。即使那是在常人眼中都不能算快樂的快樂。
只是沒想到在關門時,離歌便來了電話,我有些驚訝,接起的同時我開啟了門,就像彷彿知道他還沒有離去。果然,他拿著手機站在電梯門口,看著我:“如果你白天工作,能來我實驗室做我的助手嗎?”
“我,我什麼都不會。”
“不要緊,助手的工作,只是負責清潔,和我的三餐。”
“呵……原來是保姆。”
“那你願意做我的保姆嗎?”
我看著他,他狹長的眼睛裡,透出了一絲緊張。我笑了:“好啊,只要你不嫌我鬧。”
“呵……只要你不嫌悶。”他說完變得沉默,我也因此而沉默下來,然後就是久久對視。
“早點休息,好夢。”他輕輕地說了一句。
“晚安。”
輕輕地,關上了門,很不捨,究竟在不捨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一直以來,都喜歡他的靜,雖然在遊戲中,我最愛的是秋?,但是如果只能選擇一人,我會選擇離歌。
過日子,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盡心維護彼此感情的人。就像離歌和……臨鶴。
我答應做離歌的助手,是不是就等於給了離歌機會?我是借離歌,來逃避臨鶴嗎?
不,我不是在逃避,只是因為還沒準備好,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思考玄明玉設計的這個“治療計劃。”
這晚,我夢到了離歌和臨鶴,我拉著他們的手,靜靜地躺在草地上,仰望上方的天空,一起看那白雲的幻化。
很靜,卻很幸福。
醒來時,也感覺到自己唇角掛著笑。
“夢到什麼了,這麼開心?”忽然,君臨鶴的聲音從天而降,我驚訝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坐在我床邊的,穿著白襯衫的君臨鶴,只是他襯衫的袖子挽起,一手正按著我的手臂。
“臨鶴!”
君臨鶴變得有些自責:“對不起,又嚇到你了。”
“你,你怎麼進來的?”我拉住了被單,儘管我穿的不是什麼性感睡衣。
“是小零開的門。”
“哦……可是!可是你這麼早……”
“我來取你的血樣。”他隨手拿起了一支試管,我認識這種試管,專門用來放血樣的,而且,裡面已經有了血。我心中立時一寒:“你,你,你居然在我睡著的時候,取血樣!”我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