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儘快回去才是道理。」
「哼!」利哲冷冷地瞪眼,卻抬手接過對方的水杯,連連諷刺起來:「我說怎麼著,原來是過河拆橋了不是?我受傷是我活該,一直逼著你留下來是我蠻不講理,你怕是心裡早就在責怪我害得你這樣,好啊,我又沒用繩子捆著你、沒拿槍子擱你額頭,你四肢健全,隨時想走都能走,我一個傷殘人士可攔不了你。」
「我哪兒是這個意思了?」溫如予還是無法習慣聽他這些刻薄話,「我是說,如果你在巴黎沒事要忙了,我們就提早回溫哥華,該我做的我絕不欠你。」
「欠我?你欠我的多了去了!」利哲的臉色絲毫沒有和緩,他說這句話的時缺也顯然不曾想起過自己搞上了人家的妻子,「算了,早知道你是待不住的了,你人在巴黎、心早飛不知哪兒去了,你愛甚麼時候走都可以,我不留你。」
「你講不講道理?」
「怎麼了?放你走還不願意?等等記得把我哥的聯絡資料抄一下。」
「……你是認真的?」溫如予不相信他這麼好說話。
利哲瞪著他,眼底隱怒待發,尖冷得嚇人,他突然掏出了手機,冷聲道:「你走可以,走之前留個電話給我,別想我就這麼跟你算了,你欠我的錢還沒向你討回來呢!」
「要不你現在給我銀行賬號,報個數目,我直接就在網上轉款給你。」
「哦,急著要和我撇清關係啊?」
「……不要就不要。」溫如予覺得自己快聽得麻木了,只好趕緊鍵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免得利哲又有難聽話給自己聽,「給你了,如果打不通那是我在飛機上關了手機,到時候別說我故意避著你。」
「讓我試試看,誰知道你是不是給了個假號碼騙我?」利哲一把搶過,說著就按了通話鍵,給溫如予剛鍵入的號碼撥了一通電話,幾秒鐘過後溫如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利哲這才滿意地哼了聲。
「你有被騙妄想症嗎?」溫如予禁不住酸他一句。
「誰讓你是個忘恩負義的,過了河就拆橋,我不防著你點兒怎麼行?」
溫如予覺得這句實在冤枉,卻沒有說甚麼,笑笑就走了開去,自己窩在一角給公司人事部及直屬主管打了電話,商討著回崗位上班的事,明顯壓低了的聲音還是抑制不住其中的急切,好像多麼迫不及待似的,聽得利哲臉色更臭,開始有點後悔放人了,害得自己憋著一口氣,甚麼時候他也有了委屈自己成全別人的善心?
看看他看看他,難道自己就當真那麼討他的厭嗎?讓他一刻也不想待在自己身邊?
眼見溫如予談好了電話,利哲把喝完的水瓶扔到一旁,冷冷地問:「談得怎樣?瞧你樂的,明天飛了?」
「明天中午的機。」溫如予心中感激,就連利哲的臉端得再冷他也看著順眼,「我走了,誰來照顧你?你右臂的傷口還沒拆線,得小心看著……」
「原來你還記得啊?我還以為你的良心被狗叼走了呢,看來這狗還是留了一小塊給你了啊。」利哲酸溜溜地諷刺,鏡光冷厲。
溫如予直接無視,問道:「為甚麼不讓許經理來?」
「讓他來天天給我說教嗎?免了吧。」
「跟你去酒吧的朋友呢?」
「都是酒肉朋友。」
「那……」
「你要是放心不下就留下來,不然就少在這裡假惺惺的。」利哲冷聲打斷,忽然惡質地笑了起來,刻意補上一句:「所以我說你蠢蠢的,難道你到現在還沒發現嗎?其實,我是一個左撇子。」
☆、017
最後溫如予如期返回溫哥華,回程的機組與他來時的人全然不一樣,沒有人追問他有關楊漾的事。
他甚至來不及回家換下一身過於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