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止步,請出示令牌。” 一名駐守在內域與外域交界處的天魔殿修士對著來者道。 對方也和他穿著同樣的服飾,但服飾的相同並不能說明什麼,換崗的時候,他們只認令牌不認人。 對方隨即拿出一枚黑金色的令牌,這枚令牌質地冰涼,上面黑氣翻湧。 對方拿過令牌確認無誤之後,便對來者行了個禮,雙方崗位交接完畢。 趁著這個間隙,那名被換下來的天魔殿修士拍了拍來者的肩膀道: “嘿嘿,等你站完這班崗,咱倆就去內域的那個魁月樓點上幾個水靈姑娘,再一起喝酒!” 對方聽聞這話,臉上也露出了一抹你懂我懂,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神情,道: “我還聽說,魁月樓最近來了不少新人,等會站完這波崗,咱倆一起要過去捧場才行!” “嘿,這敢情好,先不說了,你好好站崗吧,不然被人發現我們在這閒聊,一番處罰肯定又是免不了的了……” 二人交談不過幾句話的時間,但就在這二人短暫分神的時間之內,身穿一襲黑袍的魏秋直接爬上了城牆之上,雙手抓著城頂部的石頭,懸掛在外面。 等待內道巡邏的修士走開,魏秋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了進去。 躲進城牆內道,這裡不僅有著四處走動的修士,還有著不少固定崗哨。 並且這些哨兵清一色都是三轉修士,可見天魔殿實力之雄厚,在外界之中那些一般的家族,三轉修士已經算是中流砥柱,在這裡,卻僅僅只能當個守衛。 頂著另一副面容的魏秋蹲守在一個方形哨塔的拐角暗處,細細的感應著外面巡邏修士的腳步聲。 白天的時候,魏秋在這附近不斷觀察,已經將這些修士的巡邏路線銘記於心,這種哨塔在整個城牆之上有著八間,並且以此為界限,每個巡邏修士每完成一次巡邏,都要進入到這種哨塔之中,而後折返,以此往復。 就在這時,外面一道腳步聲闖入了魏秋的耳朵之中,聲音由遠至近,由小至大。 百步,五十步,十步,三步! 魏秋猛然出手! 對方剛走進這個哨塔,就被捂住了口鼻,而後拖入黑暗,手中蓄勢已久的火蛇瞬間爬到這名修士的四肢百骸,火光一閃而逝,這名修士甚至連聲音都沒有辦法發出,就盡數化為了飛灰。 大道之力,要比尋常靈根之力好用太多了! 若魏秋現在還是金雷雙靈根,即便他是四轉修士,想要瞬殺一個三轉修士,多少都會弄出點聲響。 而運用炎道之力,僅僅是弄出了一閃而逝的火光,就能讓對方瞬間失去生機。 並且作為被天地排斥之人,他動用的是長生經的力量,根本不會觸發周圍天地靈氣與自身真氣的波動。 可以說,同階修士之中,已經沒有人比魏秋更適合實行暗殺了。 畢竟能在四轉修為,動用大道之力的,五州之中也就僅此一例。 炎道之力指使如臂,將對方焚成灰燼之後,衣物卻完好的保留了下來。 魏秋馬上把骨灰處理掉,將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而後大搖大擺的從哨塔走出。 順著剛才的巡邏的路線緩步走在城牆之上,與一個又一個哨兵擦肩而過,沒有一個人對魏秋起疑。 這除了要歸功於魏秋與那人的身形十分相近之外,還多虧了這些天魔殿修士的衣袍有著一個寬厚的兜帽,能將面容大致遮掩住。 魏秋微微頷首,周圍的哨兵也沒有一個過多關注魏秋,只是目視前方,履行著自己崗位的職責。 這倒不是說天魔殿的修士警惕性差,而是因為距離上一次有人敢在困魔域鬧事,已經過去了很久了,久到他們都記不清了。 而在困魔域鬧事除了死之外,他們也實在想不出還能有第二個下場。 天魔殿能將困魔域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並且還將其牢牢掌握在手中,靠的就是天魔殿中那些八轉修士的力量。 除了活膩歪的人,沒有一個人膽敢在八轉修士的地盤上撒野。 這也導致了這些在崗哨之上天魔殿修士,大部分都心態都有所鬆懈,甚至守衛之間很多人互不相識。 小事不用管,大事管不著,天塌下來,還有天魔殿頂著。 就這樣,魏秋一直巡邏到了下一次交接崗位,面對向自己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