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黔東很快去而復返,他的懷中抱著一罈沾滿塵土的酒罐。
將酒罈重重放下,一時間塵土飛揚,但周黔東卻罔若未覺,而是雙眼放光的看著這壇酒笑道:
“我那個時候剛回到西州便釀造了這麼些酒,這種酒可不同那些大路貨色,給多少錢我都不賣,只留著自己喝的……算了,不吹了,你等會喝一口就知道其中奧妙!”
魏秋臉上也浮現一抹笑意:
“還未開封酒已經香氣撲鼻,芬芳四溢,這絕對是一罈好酒。”
聽聞這話,周黔東喜笑顏開,隨即便把泥封拍開。
一股令人心神俱酥的氣味瞬間瀰漫開來。
美酒斟入瓷碗,二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周黔東沒有問魏秋要在這裡待多久,也沒有問他日後有什麼打算。
不過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罷了。
酒香有著陣法的掩蓋,不用怕逸散出去。
起碼六轉以下的修士是探查不到房內情形的。
但傲靈真君是個例外。
他在床榻之上翻了翻身,半睡半醒之間,他夢到了自己品酒的場景。
當然,說是品酒,其實按照他的性子大多時候都是直接抱著酒罈牛飲。
不過這次的夢十分奇怪,喝完一罈之後,他還覺得不過癮,仍想繼續喝,但無論如何就是觸碰不到面前的美酒。
憋屈啊!難受啊!
就像是太監逛青樓,只能看,不能嘗!
他在夢中氣的渾身哆嗦。
然而就是這一哆嗦,讓他猛地驚醒,並且從床上“噌”的一下起身。
微微運轉真氣,整個人瞬間清醒。
“不,不對,這不是夢,哪來的酒香?三樓?!這掌櫃的難不成在釀酒?”
順著酒香,傲靈真君走出房間,追蹤到了香味的源頭——魏秋的房間。
“陣法?嘖,這掌櫃的是想喝獨酒?!”
想到這裡,傲靈真君有些鬱悶。
明明自己已經付過靈石,把客棧剩餘七天的酒都給包了,哪還有私藏好酒這一說呢?
而房間之內,二人的臉頰都染上了一絲酒暈,喝的是十分盡興。
又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魏秋忽然問道:
“對了,我之前在凌雲派的時候,親手給了你一個陣盤,不知道你還留著麼?”
周黔東的神情有些迷茫,思索了片刻之後,一拍腦袋:
“瞧我這記性,留著!留著呢,已經給我這個小客棧用上了,不過我回來這麼久,還沒有啟用過一次陣盤,別人都說這西州亂,在我看來這亂中也有靜啊,哈哈哈!”
看周黔東說話的語調,明顯是喝上頭了。
魏秋也不動聲色的再倒滿一碗,剛準備遞到嘴邊,猛地將頭看向門外,冷聲喝道:
“誰?!”
殺意上頭,頓時讓魏秋的腦袋清醒過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門扉被人用力的拍打:
“掌櫃的!你是不是在裡面偷摸喝酒?我告訴你,我可是付了錢的,有什麼好酒別藏著掖著!大不了加錢便是!”
冷冽的目光看向周黔東,魏秋站在他的背後,手中隱隱有火光浮現。
周黔東並沒有發覺身後的異樣,他此時一臉疑惑,撓了撓頭,打了個酒嗝:
“魏秋,你先等著,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門扉還在不斷被拍打著,周黔東邁著不是很穩的步子開啟了門扉。
門外是一個略顯滄桑,道袍隨意披掛,露出古銅色胸膛的男人。
那人一見到裡面有酒罈子,就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模樣,他指著周黔東道:
“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