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但阿嬰不能給仲父丟臉!”
“哦?我!”嬴政臉上露出一抹詫異。
“自然!”張嬰指了指自己,“我一介白身能在坐在這,所有人都知道是仰仗仲父對我的寵信!我得讓他們知道,仲父沒有寵錯人。”
張嬰沒有注意到,當他說完這句話後,身後的趙文滿臉驚恐又匆匆低下頭。
嬴政也是表情一怔,眼眸微斂,彷彿回憶什麼不愉快的畫面突兀的安靜下來。
片刻後,的嗓音帶著點飄忽,說:“你也會這麼想?”
“想啥呀?!”張嬰懵逼抬頭。
嬴政的唇角微微拉直,道:“阿嬰,你可有同齡友人嗎?”
趙文聽到這話,恨不得能抬頭給張嬰提示。
二十多年前,嬴政愛屋及烏,也曾寵愛過一個臣之子,熊啟的孩子。
那個孩子在熊啟謀逆失敗後,流放前對嬴政說過非常大逆不道的話。
諸如他認為帝皇的寵愛是負擔,無法承受,這讓他自出生起就沒有同齡朋友,長輩對他也多是利用,他做的有任何一點不好都會被辱罵譏諷……
“沒有啊!”
趙文聽到張嬰這麼說,心裡一驚,完蛋了!完蛋了!只怕陛下要代入了!
果然,他聽見陛下下一句便是,“哦,那你有壓力嗎?”
趙文忍不住偷瞄張嬰。
只見張嬰一臉茫然道:“啥壓力?沒有啊。”
嬴政沉默。
張嬰仔細瞅了嬴政兩眼,忽然注意到趙文有些扭曲的表情,他稍作思考,反問道:“仲父,你說的壓力是指什麼?讀書習武嗎?說真的,習武的話,我壓力還是挺大的。”
“不。”
嬴政原本不想說,但想到張嬰的聰慧,他輕輕提了一句,“我寵信你。背後謀劃,利用你的人會越多……”
“仲父!我好感動哦!連對我的好,都這麼的體貼細緻!”
張嬰這是真心話,一大串的彩虹屁脫口而出,“區區一點嫉妒、算計罷了,豈能敵得過被陛下重視的快樂!這不亞於螢火蟲妄想與浩瀚的日月爭輝?仲父,我特別樂意!來吧,讓壓力來得更猛烈些吧!”
嬴政一愣,嘴唇隱隱有些壓不住,道:“真這麼想?”
“當然!真的!非常肯定!”張嬰伸出小手手拍拍嬴政的大腿外側,故作成熟地挺起胸膛道,“仲父不要害怕!阿嬰最最最看重仲父!仲父害怕就握住我的手手!阿嬰願意替仲父分攤壓力!”
嬴政:……
趙文瞅著張嬰對嬴政宛如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差點沒憋笑出聲。
“哈”居然真的笑出了聲。
不對,這不是趙文笑出來的。
張嬰被大笑的嬴政像是拎貓仔一樣拎起來,面對
面直視。張嬰莫名覺得對方那雙眸裡閃爍著許多情緒,糾結、猶豫和決斷。
不等張嬰發出不舒服宣言,嬴政單手環抱著張嬰,大邁步向著隔壁宮殿走去。
趙文心下一鬆,但看到方向後,忍不住道:“陛下,奴安排好送嬰小郎君回衛月宮的小馬車,不,不在這個方向,”
“嗯。”
嬴政似笑非笑地答了一聲,“他想分攤壓力,總得給個機會。”
剛剛伸了個懶腰的張嬰表情有點懵。
陛下要給他分攤壓力?
艾瑪,管他是啥,不遭人嫉妒的是庸才!?
來吧,讓狂風暴雨來得更猛……
張嬰顱內小劇場還沒暢享完,便在嬴政前進的方向看到鄭夫人、王夫人、虞美人……等數二十多位美人,以及小籮卜頭們。
原本言笑晏晏的眾人聲音一停。
她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