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聽到旁側熟悉的呼喚聲。
“阿嬰嬰,阿嬰嬰……”
張嬰捏了捏眉心,眼角微微抽搐地看向“哐當哐當”跑來引起地顫的胖胖如橋,“你這個體積不適合賣萌了呀。”
“賣萌?多少錢?我沒賣啊!”如橋滿臉疑惑地反問了兩句,然後話音一轉道,“阿嬰嬰大事不好了!阿兄快被打死了!”
“什麼!”張嬰猛地支稜起來,“誰敢打大秦公子。”
“是父皇。”
“……”張嬰沉默了一會,摸了摸下巴道,“陛下不會隨便揍人的!你可知曉緣由?查清楚是什?誰犯了事。”
“就是沒有緣由!我之前不是與你說父皇召見了阿兄阿姊妹們,之後又安排他們去軍營一事麼。”如橋說到這喘了口氣,繼續道,“但我不知道十八兄竟然沒有前往軍營。直到剛剛我才知曉,他居然被父皇單獨關押,吊起來三日,攏共抽了不下100鞭,現在奄奄一息地躺在宗□□。”
“什麼!還有這種好……咳,事?”張嬰努力遮掩臉上的笑容,“人還好嗎?”
如橋沒聽出來,嘆了口氣道:“十八兄還活著,但,但太醫令說很可能會不良於行。”
“天吶!嗯你……”張嬰默默地鼓掌,這一波上大分了。不過注意到如橋眼底的難過時,張嬰還是假惺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節哀。”
是的,即便是假惺惺,他也不想送一句“胡亥會好的”祝福的話,沒別的,他怕一不小心烏鴉嘴說成了。
“哎,現在不是節哀的問題,而是……”
如橋看向張嬰,重重地嘆了口氣,“父皇不讓太醫令去救治,甚至說死了就是命。哎,宗正為這事差點和父皇吵起來,可惜拗不過。如今宗正也只敢偷偷清洗止血。
他急得不行找到了我……嗯,以及某位,勸她出面去勸說父皇。我,我不想十八兄死,但,但我也不想她去勸,唉,我該怎麼辦……”
張嬰懂了,心下更是滿意。
但注意到如橋擔憂的眼神,他又故作淡定道:“順其自然吧。”
“可,可阿嬰嬰……”
“別問我了。如果是我,我就讓他們自行選擇。”
張嬰勉強壓住繼續拱火的慾望,畢竟這兩個,死誰都是值得的,他拍拍如橋的肩膀,“他們平日不總嫌棄你蠢笨嗎?為人又很固執,不如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方式來,對不對?”
如橋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唉,我再去想想別的辦法。”說完,他失落地離開了。
張嬰面無表情地目送他消失在茫茫夜色,轉過身,他輕輕地哼起了歌。
在張嬰一蹦一跳地回到寢宮,剛躺平睡覺,沒一會,忽然聽到上方傳來淡淡的聲音。
“阿嬰。”
張嬰還沒睜眼就想嘆息,今晚也太忙了吧!
他慢悠悠地睜開眼,恰好與面無表情的嬴政對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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