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也顧不得去看趙啟立怎樣,他拼盡全力重新游回到棺木邊,一翻身躍了上去,而後揪住一頭落在棺木上的魒柃鳥,將它的翼手狠狠一折。
咔擦一聲脆響,隱匿在皮膜之下的青白色骨骼被瞬間折斷,那頭魒柃鳥嘶叫了一聲,掉轉腦袋張開大嘴,帶著一股濃濃的腥臭氣息咬向了李青的脖頸。
青銅劍一旋,李青直接給這頭魒柃鳥斬了首。其餘那些魒柃鳥見勢頭不妙,頓時一鬨而散,再度盤旋在四周,伺機而動。
鄧師渾身上下鮮血淋漓,撲通一聲跪坐在棺木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怎麼樣?”李青問道。
鄧師輕輕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李青將謝雨煙拽上來,見得她的小臂已經被咬傷,在鮮血淋淋的傷口下,已經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怎麼傷成了這個樣子…”李青眉頭微微一蹙,眼中滿滿的盡是心疼。
“李青,別光顧著女人。”謝雨煙抽回手,輕輕瞥了一眼一邊的鄧師,“他傷得很重。”
李青一臉愕然,猛地扭過頭去看鄧師:“你…”
“沒事。”鄧師深吸了一口氣,隨意的擺了擺手,旋即突然一頭栽倒,掉進了水裡。
李青趕緊拽住鄧師的腳腕將他拉了上來,後者已經陷入了昏迷。李青藉著電量嚴重不足的放水手電粗略檢查了一下鄧師的傷勢,在他全身找到了不下二十餘處傷口,每一道傷口都很深,完全分不清是哪裡受傷才導致了他的突然昏迷。
“應該是頭部受了傷。”謝雨煙低聲說道,“我看到有一頭魒柃鳥的爪子勾住了他的腦袋。”
李青額頭青筋暴起,攥住劍柄的指節一陣泛白。
“雨煙,把他放到棺木裡面。”李青緩緩站起身來,警惕的盯著四周,不敢有絲毫大意,“我帶你們出去。”
謝雨煙將鄧師拖過來,也塞進了那具棺材。好在這具木棺非常大,但現在已經塞進去了四名傷員,也顯得異常擁擠。
“還有你。”李青一劍將一頭魒柃鳥劈落水中,扭過頭來對謝雨煙喊道,“還有你!也躲進去!”
“我沒事。”謝雨煙更換了彈夾,站在了棺木另外一邊,“李青,就算今天我們誰都出不去,我也不會怪你。”
“我不能讓你再出事了!”李青吼道,“再折騰下去你會流產的!”
謝雨煙冷冽的臉頰瞬間變色,扭過頭來盯視著李青,聲音中盡是一片冰寒:“誰告訴你的!”
“我猜到的。”李青隨口說道,“雨煙,保護好我們的孩子,你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咬了咬銀牙,謝雨煙言語泛冷:“即便我有孕在身,孩子也不是你的,用不到你來擔心。”
“你還嘴硬!”李青一臉的不耐煩,一伸手將謝雨煙扯到了自己身邊,“我又不是傻子,你真當這番說辭騙得了我?”
“你想怎麼樣!”
“我還能怎麼樣?”李青將青銅劍釘在棺蓋上,然後伸手繞到謝雨煙腦後,將之打暈了過去。
李青心裡清楚,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保證謝雨煙的安全,最關鍵的還是要抱住她腹中的孩子,否則即便兩個人都活了下來,他也將在謝雨煙面前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抱住謝雨煙,李青一腳蹬開棺蓋,將她也放進了棺木之中。還沒等他直起身來,一頭魒柃鳥便俯衝而來,鋒利的爪子嵌進了他肩膀上的肌肉之中,將他整個人帶進了水裡。
人和野獸在水中翻滾搏鬥,李青費了好大力氣才揪住它的脖子狠狠一扭,將這頭魒柃鳥的脖子擰碎了。
將腦袋探出水面,李青大口大口的喘息,而後拼盡全力推上了棺蓋,再度翻身爬到了那具棺木之上。
抬手將青銅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