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便匯合在一起,毫無顧忌地打馬出營。直接去到距離城牆300米至500米之間,由南向北仔細巡察,完了調轉馬頭,再次向南慢跑,看得吳襄父子和關寧軍官兵目瞪口呆。
朱道臨平靜地說道:“城頭叛軍到現在沒把兩門炮擺好,完全是虛張聲勢……就算他們玩真的,搬出火藥鐵彈裝填好,至少也需要半刻到一刻時間。哪怕裝填完畢,點火發炮。能打中我四名弟兄的機會不到一成,弓弩又射不到,有什麼好擔心的?”
老將吳襄一臉赧然,對於朱道臨的大膽終於有了極為深刻的認識,他身邊的兒子吳三桂沉思片刻,雙目炯炯地望向朱道臨。正好與轉過頭來的朱道臨目光相對,吳三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過頭去。
朱道臨客氣地問道:“吳將軍,在下8;000弟兄正在從黃縣開過來,想進駐這個營寨便於下一步發起進攻,不知是否需要徵得巡撫大人的同意?”
吳襄笑著回答:“巡撫大人巴不得有人進駐此地……原本駐紮此地的5;000人馬。如今就在黑峰山北面的新建大營裡,有人擋在他們面前,恐怕睡覺都能踏實許多。”
朱道臨也笑了:“等會兒我還是去向朱大人和陳大人稟報一聲,反正我的8;000弟兄也沒地方駐紮,修建營寨恐怕來不及了,這片靠海的地方夜裡能凍死人。”
吳襄對朱道臨頗有好感,想了想低聲提醒道:“若是貴軍真要駐紮此地,恐怕攻打西城門和西北城牆的重擔就要壓到你腦袋上了。”
朱道臨毫不在意:“沒關係,千里迢迢來到這地方,不就是為了打一仗嗎?吳將軍的任務是否是攻打西門?”
“沒錯,巡撫朱大人的兩個衛駐紮在我們身後,共同承擔攻打西門的重任……如果朱將軍接過西門以北的攻堅重擔,估計陳大人會主動將麾下5;000人馬交給朱將軍指揮。”吳襄和藹地回答。
朱道臨點了點頭,看到四名參軍策馬返回,便向吳襄告辭,率領麾下直奔城東南的中軍大營。
吳三桂望著英姿勃勃的朱道臨策馬遠去,心裡感到非常羨慕,想起他老爹剛才的話又覺得不怎麼對勁,看到老爹嘆了口氣要走,連忙跟上低聲問道:
“剛才爹說陳大人會主動將麾下5;000人馬交給朱將軍指揮,孩兒細細一想,覺得不太可能啊……登萊巡撫如今手頭就剩下這麼點兒人馬,他捨得?”
吳襄語重心長地教誨兒子:“他肯定捨不得,可人家朱道臨主動進駐最危險的地方,只要山東巡撫朱大人一聲令下,就要承擔起最艱險的攻堅重任……在這樣的情形下,陳大人總要有所表示吧?”
“人家朱道臨可是替他排憂解難了,至少嘴巴上要說得漂亮些才不**份,至於到時候是否真把5;000人馬交給朱道臨指揮,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大明文官是什麼嘴臉,這麼多年在寧錦、在山海關,你還沒看夠嗎?”
吳三桂立即虛心說是,到了山丘下忍不住又問道:“那咱們是否要向朱道臨表示一下願意並肩作戰的意思?”
吳襄停下腳步,認真地詢問兒子:“你覺得朱道臨如何?”
吳三桂皺眉沉思:“英勇無畏,一身是膽,孩兒覺得他應該有辦法打下登州。”
吳襄點了點頭:“直覺不錯,為父也覺得他能打下登州,只需看他麾下幾個營清一色火器裝備,就知道他所仰仗的是什麼。”
“之前幾次軍議,王來騁和丁思侯兩位將軍也提到過用火藥炸燬城牆,大舉衝鋒,朱道臨很可能會這麼幹……只要他能炸燬城牆,就等於拿下了登州,咱們為何不向他表明並肩作戰的誠意?”
“退一萬步講,哪怕他慘敗而歸,對咱們也沒害處,咱們是騎兵,不需要爬牆,城破就打馬衝進去建功立業,若是朱道臨和其他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