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主動結交‘探討學問’的,還有來邀請張陵參加一些文人之間的聚會飲宴的,反正張府的大門口熱鬧了許多,經常是人流如織。
起初張楊氏和小婉都沒在意,張陵再成熟,畢竟還有幾分小孩子的習性,應該出去多走動、多交往,但連續一段時間張陵都是酒氣熏天的返家,張楊氏和小婉都覺得這件事情嚴重起來。
當即吩咐辭掉那些飲宴的請貼,每日派了車子去接送他上下課,然後派人督促他溫習功課……總之一句話,與那些酒肉朋友和不安好心近傢伙脫離接觸。剛開始的時候,張陵也有些不理解,但被小婉說過幾次之後,總算是悟性不差明白過來,便也心平氣和的認真讀書,畢竟再過三個月,國子監就要考試,決定參加省試的資格。
不過,到底是年少年人,在家裡呆得久了容易悶出毛病,張楊氏和小婉見他讀得刻苦,都有些心疼起來,跟同學談談文倒不是不可以,可有些人分明是居心叵測,譬如那個張行書,老是一口一個‘堂弟’的,動輒拉張陵跟他們喝酒,而且有幾次還要張陵將小婉約出去,也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思。
“娘,您別擔心,公主殿下的兩位公子早就吵吵著要去狩獵,乾脆約上他們和阿陵一起去一趟。”小婉見張楊氏又開始發愁,便想到一個主意。平陽公主是在十月下旬回來。在剛回來那幾天,一直在府中避不見客,小婉這個經常脫崗的女官去探望過幾次,見她又將羅士信那柄馬槊取出來放在房間裡。不過這幾天又放回庫裡,估計是渡過了這次心劫。柴氏兄弟早就要去打獵,因為平陽公主的原因,誰也沒提出來,現在正是時候。
兩天後,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離開長安,隊伍裡除了柴氏兄弟和他們的隨行護衛之外,又多了幾個人——秦王世子李承乾和他的幾名護衛。不過,讓小婉有些不爽的是,負責保護李承乾的一名護衛頭領太過討厭。
這人叫做秦守泰,聽說武藝頗為高強。只是在小婉看來,這個傢伙既不守本份,又不懂得安泰是福,在出發的第一天,就找到張陵討要黑虎和黑豹……這兩條藏獒已經長成,看上去就像是稍小一號的兩頭黑色雄獅,看著威風無比。
純種藏獒,長成之後確實可以與獅虎相搏亦不弱下風,估計只要是個愛狗的,都會愛不釋眼,只是這兩隻藏獒同樣是張家的寶貝,張陵如何肯割捨?
可氣的是,秦守泰所求不遂之後,竟然妄圖以王府護衛的名義進行威脅。小婉知道後,也沒慣他毛病,直接向李承乾要求將這個人趕回長安,免得看著鬧心。李承乾知道緣由後,也是很生氣,差點兒真給趕回去,幸好有人求請,而張陵終於不忍心,這才讓他繼續同行。
負責給眾人當嚮導的是三哥,王伯的年齡畢竟大了,小婉讓他留在田莊上調教那些下人,她已經成立了一支護衛隊,類似於前世那些公司內部的保安部門,畢竟工廠裡的許多東西都是被人惦記著的。
山路崎嶇,看看天色,似乎也愈來愈陰沉,感覺中有一絲讓人不舒服的壓抑。小婉有些擔憂地望著空中的雲層,向三哥喊道:“三哥,看情形說不定一會就要正雪了這天陰沉的有點兒重,比較少見啊”
遇到這種天氣,對於打獵者來說,很難說是福是禍,下雪天進林子,這冷就不消說了,而且還要擔心一些猛獸出來找食物;但同樣的也是機遇,那些動物都會在雪地上留下蹤跡,比較容易追獵。
“要不,我們回去,等天氣好的時候再來。”三哥徵詢著意見,張陵和小婉玩在是他的主家,而柴氏兄弟和李承乾的身份他也清楚,萬一在山中遇到個好歹,那可就是大事。
一眾公主府的護衛和王府侍衛也都勸說,卻不料那三個小的彼此看了一眼,李承乾道:“這雪不是還沒有下來嘛,就算是下雪又能怎麼樣,我們都是習武之人,難道將來領軍作戰,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