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你就不用去叫他了,而且我在這裡也不能久待,還要快一點兒趕回去。”
小婉詫異道:“這怎麼行,大人難得過來一趟,而且以後再見也不太容易。”她這是實話實話,張家馬上就要去長安,張陵在走之前肯定是要去辭行的,可那也不過是見一面而已。
“小娘子稍安勿燥,請坐。”
王守拙倒像是個主人,等小婉疑惑地坐下之後,他含笑說道:“我過來一趟確實難得,不過,即便是今日不見,再見也不是什麼難事。”
“哦?”小婉立即想到了其中的緣故,道:“莫不是……王大人升遷了?”
王守拙淡淡地道:“也談不上什麼升遷,只不過是換了個位置罷了。”
旁邊的孟師爺呵呵笑道:“小娘子果然是蘭心蕙質,一下子就猜出來了。三日前皇上將下封賞,將王大人調回長安任職,官拜萬年縣縣丞,明日就是起程之期。”
“小婉恭喜大人高升”
小婉連忙起身恭賀,俗話說,‘天子腳下好做官’,只要調到皇帝的跟前,做事自然就有人瞧得見,而且油水豐厚,別看都是縣丞,萬年縣的縣丞可是比其它地方的縣丞高一個品階,基本上坐在那個位置上,就等於是登上了一個踏板,隨時可能提拔。
“呵呵,”王守拙看著小婉,倒也不客氣,笑道:“本官這一次能夠得些殊遇,固然是皇上恩典,可也生受了不少張府的幫助,此次前來,一則為告別道謝,二則是為了上次那個綁架案。”
說完王守拙向孟師爺頷首示意,孟師爺取出一份檔案遞給小婉,“那秦宗羅綁架盧國公義子和公主府女官,並且意圖殺害,罪在不赦,判斬立決不等秋後,立即執行正如賭坊抄沒歸公,所有資財撥出三成,以補償張府損失和小娘子、阿陵所受到的驚嚇。”
這就是有錢可拿嘍?
小婉只管理解關鍵的地方,只是有一點……這錢似乎是不太好拿的。因此她在掃了一眼檔案後,擔憂地問道:“王大人,您也清楚,那秦宗羅在長安也是有後臺的,這做的判決會不會有什麼後患?”
“小娘子不必擔心,這等生死之事,王某也不敢擅專,早已經行文刑部,事涉平陽公主府,連太子也十分關注此事”王守拙語含深意地說道。
太子關注……說明這個結果也是太子殿下關注的結果,小婉真不知道是喜是憂。很顯然,太子之所以關注,而且是這個結果,那是因為秦宗羅為他斂錢的人,但得罪了中立派系的平陽公主的人,這讓他不得不表決心,多少有揮淚斬馬謖的意思,這樣一來,小婉在離開山陽後,就不必擔心有人在山陽縣給張府添亂,也算是去了一個仇家。
憂的是,太子作出這個選擇顯然是無奈的,記恨平陽公主……這不太可能,且不說他們是親兄妹,而且沒有利害衝突,單憑平陽公主的超然地位,太子也絕不會不明智時記恨這麼一個人物……那剩下的只有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小婉,如果想免禍,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抱著平陽公主的大腿不放,而且是越牢實越好;好是祈禱將來坐天下的一定不要是李建成,否則到時候連平陽公主也護不了她。
見小婉的眉頭忽展忽蹙,略一思索也就明白,笑道:“小娘子不必擔心,將來就算是有不諧,還有本官頂著,不必過於擔心。”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一件事就是,本官離任後,新任縣丞姓孫,叫孫如晦,在前朝時,與阿陵的先尊頗為相得,與我也是舊識,我已經關照過他,等過兩天他來上任後,讓阿陵持我的名刺去拜見他,以後若有什麼事情也好通融。”
“有勞王大人費心了,王大人之恩,張家銘感五內”小婉站起身,向著王守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如果說正如賭坊的案子是‘遠憂’的話,那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