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趁早給送到那邊兒,我這裡可不養活閒人”說完,她蜂腰一扭,竟然揚長而去,那個小男孩向小婉她們做個鬼臉也跟在那**後面走了……有其主必有其僕,幾名丫環也冷哼一聲跟在主子後面走人,竟是根本不理睬夏長海這個男主人。
還真是乾綱不振啊
小婉有些無語,自己這位大哥是怎麼搞的,就算是怕老婆,也不能怕到連下人也敢無視他這個主人的地步吧?
“你……”
夏長海氣得臉色通紅,他張嘴剛要喝斥,卻被小婉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說道:“大哥,沒關係。”
夏長海回過頭來,對上小婉平和清澈的雙眸,愧疚地說道:“婉兒,大哥無能啊”
小婉微微嘆了口氣:“大哥,我是無妨的,我只想問你一句,你過得可好嗎?可舒心嗎?”
“舒心?”
夏長海怔怔地重複了一遍,只覺得滿嘴的苦澀……日子過得如何,如人飲水,冷曖自知,這些年來,若不是有了孩子,若不是一心想貼補家裡一些,他怎麼可能忍受這麼長時間,可母親……她根本不要他的貼補,甚至分府居住之後,不願意往來,竟似絕了母子之情,他心中的苦痛有誰可知?
“大哥,我正要去拜見母親,送我去可好?”小婉問道。
“當然,只恐母親不願意見我。”夏長海低聲道。
小婉看了她一眼,道:“天下有不孝之子,何曾有不慈之母,大哥的事情我也略知幾分,母親也只是心疼大哥,不想讓你為難罷了,如果大哥過得不如意,反倒違了母親的初衷,大丈夫只患功業未成,何患無妻?怎麼就被一個婦人整治到如此地步?難道當真為了一個不賢之婦,行不孝之事?”說完,她不再看夏長海,逕自向巷外走去。
“婉兒,等等”
夏長海懷裡還抱著寶兒,緊趕兩步追上小婉:“你這是從何而來?可有地方落腳?”
小婉放慢了腳步:“我早從長安過來的,暫時住在客棧裡。”
夏長海急道:“住在客棧裡哪成?告訴大哥是哪個客棧,回頭我讓人取了行李回家住。對了,妹夫為何沒有一起過來?”
“阿陵他在嶺南,我這次出來一是尋訪大哥,另一件事便是要去嶺南投奔他的。”
夏長海吃了一驚:“婉兒,妹夫怎麼會去嶺南?你、你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找他,還帶著兩個孩子,真是、真是……不行,你不能去”
小婉見他急不可耐的樣子反倒笑了:“阿陵是去做事的,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若不是去年妞妞還小,我可能就跟他一起去了。再說嶺南也沒有那麼可怖,風景四季皆宜,其實是個好地方,就是遠了些。”
“誒”
夏長海搖搖頭,二人說話間便倒了巷口,小婉本來想叫馬車的,可一想這兩家只隔著兩條巷子,她便沒有費那事兒,張含等人待要過來,被她揮揮手摒退,兄妹二人一路說著話,倒是比剛才還要融洽幾分。
卻說小婉那嫂子李氏,原本是懷寧城裡一屠戶的女兒,家裡也算是小有資財,可自小被父母驕縱,在街坊中間頗有悍名,以至於十六歲了還沒有人肯過來提親……也是該著這一場緣分,這李氏偶然看到夏長海,見他有一付好相貌,又是讀書人,腸性又好,便對其父母透露了心意,央人作媒,那媒人一則貪圖重酬,二則欺負夏家是外地人,不知這李氏底細。
適逢夏家生計困難,夏長海功名不成,又不善經營,知道這李家頗有資財,嫁妝又豐厚……不厚道點兒說,也有些人財兩得的意思。
從夏長海這邊來說,自然也是有孝敬母親,奉養姨娘和弟、妹之意,只是婚後不過一月,李氏悍性盡顯,最後叫囂著要分府而居,而且恰好她又身懷六甲,萬般無奈之下,大夫人讓兒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