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之上,不時的浮起哭笑叫鬧的聲音,交匯在一起。
面對死亡,各人表達的情緒不一樣,沒有幾個人能坦然以對的。
雲笑和婉婉下了馬車,流星和驚雲,緊隨著她的身後,眾人站定,只見帳篷內,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軍醫,還有一些身著軟甲的小兵的幫忙,每個人進出帳篷的時候,都自覺的淨手,臉上戴著口罩,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傳染上,雲笑抬首掃視了一眼,心便沉重下來,這裡是病患區,而她要見的是爹爹,這些人卻把他帶來這裡,這說明什麼?
爹爹感染力瘟疫,雲笑一想到這個,,再也待不住了。
“雲王爺在哪一座帳篷裡?”
這帳篷有一個好處,不與外人接觸,凡是這帳篷中病患死了,就連同帳篷帶死屍衣服鞋襪,統統一燒而淨。
雲笑看著那些進出的軍醫,還有兵將,雖然疲勞,卻未有染上瘟疫,如果真的是瘟疫,這座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蔓延,只怕是一座死城了,而這些人又如何能活到現在呢?
身側的兩個兵將,似乎很害怕這個地方,聽了雲笑的話,小心翼翼的往前面一指,小聲的開口。
“在這裡。”
說完在前面帶路,雖然害怕,可是身邊的這幾個人可是雲王府的客人,若是自己招呼不周,以後還好混嗎?
一行人順著帳篷的邊沿往裡走,差不多走到最後面了,看見一座大帳篷,是其他帳篷的兩倍,門前有兩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子守著,這兩人孔武有力,眼神炯炯,一看就是武將,不過此刻眼瞳中皆隱著沉重,那流星和驚雲一見,小聲的開口。
“這是王爺手下的慕青慕白二將,這兩人可是追隨著王爺出生入死多少年了,身手很厲害,聽說王爺曾要封他們為官,他們都不要,堅持跟著王爺。”
看來是忠義之士,雲笑眼瞳有些溫熱,這都是為將者對下屬體恤有加,才會得此忠僕,如若個個像宮中的那個男人,殘暴狠戾,再好的人最終也會棄他而去,只落到孤家寡人一個。
這一切都歸功於爹爹的為人,忠,直,正。
就連她這個穿越而來的女人也感受到了他濃濃的父愛,而對他產生了依賴,何況是這些長年累月跟著他的人。在這個人情淡漠的時代,有些人不選擇高官厚祿,而選擇溫情,誰不渴望溫暖的活著。
幾個人走過來的動靜驚動了高大帳篷門前的兩個人,慕青和慕白,一抬首,那眼瞳便是滾滾的寒氣,撲面而來,凌冽的怒喝一聲:“什麼人?”
那兩個帶著雲笑過來的小兵,一聽這氣沉丹田的吼聲,早嚇得一溜煙似地跑了,遠遠扔下一句話。
“王爺就在裡面呢。”
雲笑一激動,快步的走過去,也不理會那慕青和慕白,一揚手亮出先前在城門拿出來的玉佩。
爹爹近在眼前,她只心急的想見他一面,不希望他出任何一點的事。
帳篷門前的慕青和慕白,一看到那玉佩,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雲笑。
這可是小姐的玉佩,猛的抬首盯著眼前的黑膚少年,晶亮的眼睛,此刻罩著濃濃的悲傷,帶著幾分隱藏著的凌寒銳利,傲鼻秀唇,著一襲淡色的錦袍,張揚而狂放,手中的一柄摺扇,此刻緊握在手,那手雖黑,卻纖細皎皎,此刻竟泛出隱隱的暗白。
他是誰?
這玉佩是怎麼回事?
慕青和慕白並沒有讓開,而是沉了臉:“你究竟是誰?為何會有小姐的玉佩?”
慕青話音剛落,一直站在雲笑身後的流星走了出來,恭敬的抱拳:“這是……”
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雲笑已惱了,不待流星說完,人已一腳對著慕青踢了下去,等到他一閃,雲笑已經敏捷的一蹲身,從慕青和慕白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