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正常人的臉色略白一些,似乎有些病態的蒼白,婉婉一念落,有些心驚,又多瞄了幾眼。
夜無昀邊喝茶,邊打量小樓內的裝飾,簡潔婉約,沒有多餘的擺設,除了必要的桌椅,和一些傢俱。
再看端坐在主位上的冷月公子,那般的高雅,好似藍天之上的皎月,罩著一層朦朧的面紗,黑色的眼瞳閃爍著深邃神秘,這樣如玉的人,如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實在無法相信,他罵起人來,狠毒辛辣,挑起事來,面不改色。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夜無昀正在猜測,樓外已響起腳步聲,一刀拉著一個身材纖瘦,眉清目秀的丫頭走了進來,這丫頭眼中無神韻,不能凝聚在一起,一隻手被一刀拉著,另一隻手撩著頭髮,送進嘴裡,噴巴著玩兒,一看到夜無昀,便嘟起了嘴巴,掙扎了一刀的手,衝到夜無昀的面前,不滿的抗議。
“無昀哥哥,人家等你好久了,你陪我去逮蛐蛐兒玩。”
這丫頭看來就是巧凡,只是沒想到巧凡不是病了,而是傻了,這傻子如何醫治,雲笑臉色有些難看,噌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冷冷的瞪視著夜無昀。
“夜公子,你是不是吃飽飯沒事做了,這丫頭只是傻了,她沒病你醫什麼?”
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怎麼也看不出病來,倒是傻得徹底,不知道這夜無昀怎麼和一個傻子牽扯出感情來了,為了她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雲笑說完,掉頭望向身側的婉婉:“送客。”
“是,主子。”
婉婉也看到了巧凡,她只是一個傻子,根本沒病,如何醫治,如果說大夫連傻子都醫了,那這世上就沒有傻子了。
雲笑吩咐完,人已樓上走去,身後,一道灼冷冰寒的視線緊盯著她的背,似乎恨不得在她的背上戳出一個窟隆來,可惜雲笑不以為意,也不在乎,她沒必要在一個傻子身上浪費精力。
不想夜無昀眼瞳陡的暗沉,身形一拭紫色光芒閃過,人已攔住了雲笑的去路,居高臨下的俯視雲笑的臉,絕美的五官布著失望冰寒,一字一頓的開口。
“我以為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原來大名鼎鼎的冷月公子也不過如此,在你們這些人眼裡,是不是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丫鬟的病就不是病,我以為你是不一樣的,原來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
夜無昀因為憤怒,他蒼白的臉頰泛上紅絲,近距離的看,眼睫毛又長又密,黑色的眼睛裡,跳躍著熾熱的火焰,那火焰中還有自已錯愕的臉,好久才反應過來。
“夜公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不醫,如若這位巧凡丫頭是病,我肯定會出手的,但她是傻了,試問天下有多少傻子,傻不是一種病,你讓我如何醫?”
雲笑一說完,夜無昀不待她再拒絕,手一伸便拉著她的手,拽到巧凡的面前。
“她以前不傻,是因為遭受了一場變故,所以才變傻了,所以我希望能醫好她,這樣她就可以自已照顧自已了。”
雲笑睜大眼,愕然的望了望夜無昀,隨後望著拉自已的那隻手,這手白晰修長,和慕容的手有得一拼,只是慕容的手溫熱如暖泉,讓人由內至外的感覺溫暖,但是夜無昀的手,就好像寒冬臘月的冰窖,凍得人直打顫,從指尖一直涼到心裡,說實在的,這涼即便是夏日,也令人毛骨悚然,而不是一種真正的涼爽,他的體內竟然有寒毒?
夜無昀好久沒聽到身側人的反應,飛快的掉頭,然後看清了自已緊拉著冷月公子的手,不由得面色燒燙,緋紅一片,飛快的鬆開手,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空氣沉悶。
婉婉和一刀在他們兩個人的臉上掃來掃去的,一直未說話的巧凡,總算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拍著自已的胸口。
“巧凡怕怕,巧凡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