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防範可能發生的事。
慕容武功如此高強的人,竟然被人陷害了,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那麼這個害他的人,難道是?
“難道害你的人是太后。”
天哪,雲笑拍著胸口,希望自己猜測的是假的,但是慕容在一瞬間,周身籠罩著黑沉沉的烏雲,電光雷閃間,戾氣充斥,陡的站起了身,衝到窗前,抬首望著窗外的月夜,她看得見他的身子微微的顫抖。
一個冷漠如冰,嗜血如麻的人,原來竟然隱藏著如此大的傷痛,原來肉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就像慕容,有誰知道神龍宮嗜血成魔的宮主,竟然是東秦國的國主,他們的正主子。
想到慕容此刻心中的悲痛,如雨一般的濃密,雲笑早從床上躍起,忘了唇上的疼痛,飛快的奔到窗前,從後面摟抱住慕容的腰,柔柔心疼的聲音響起。
“慕容,別想了,你還有我呢,還有我陪著你。”
慕容衝冰冷的思緒先是籠在雪山之顛,一絲兒的溫度也沒有,他只覺得周身的凌寒,身子是冷的,連血液都是冷的,呼吸是冷的,整個人像冰雕一般,唯有呼吸存在著,證明自己還活著,整個人空洞得好似遠古世界中的木乃伊,卻在那小巧的身子貼上來的時候,驀然感受到一絲溫暖,慢慢的,積雪籠罩的心房融化了,迷濛冷寒的視線從無邊無際的蒼穹收了回來,迴轉身緊摟著懷中的人。
“笑兒,謝謝你,永遠別離開我,我,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痛,這痛比死更可怕。”
經歷過那樣傷害的人,才會明白,有時候死不可怕,只是一瞬間的事,但是可怕的是不死,生生的折磨不休。
“嗯,”雲笑本能的點頭,伏在他的懷中,給予他溫暖,為自己此刻能做到這些而感恩,至少他還有她。
夜靜謐,月白的青華攏在兩個人身上,浮起淡淡的氤氳之氣,使得四周的一切幻化,而唯有兩個人才是最真切的。
慕容衝忽然抱起雲笑的身子縱身往窗外拭去,幾個起落,人已躍到小樓的屋頂,兩個人坐在高處,一起抬頭看天上的繁星,星辰離得那麼近,好像就在眼前一樣,伸手可觸,幾縷輕雲,輕卷曼舒,悠然自得。
“笑兒,我給你吹首曲子。”
“好,”她不是第一次聽他吹歌,在清風閣裡,也曾聽過他吹奏的曲子,很是動聽。
慕容衝從身後抽出一枝碧玉笛,在夜色下,栩栩綠光,可知這笛是難得的寶貝。
只見他慢慢的送到自己的唇邊。
一瞬間,空靈的樂曲響了起來,在如水的月色下,悠揚動聽,這首曲子好像能洗滌人的靈魂,使焦躁的心慢慢的平復下來,漸漸的安定,最後轉為平和,很像催眠曲,輕盈的風,就像柔柔的手撫過臉頰,靈魂的音樂,就好似一個個可愛的精靈,從唇齒間飛躍出來,在眼前跳舞。
一曲終了,慕容衝整個人鎮定了下來,掉首望著雲笑。
這時候,雲笑已輕盈的取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本來的容顏,四目相對,柔情遍滿了深瞳。
慕容的聲音在夜色下暗沉低磁,緩緩如孱孱水流。
“我小的時候,很喜歡她,她很美,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但是這個仙子不喜歡笑,整天沒有表情,可我仍然喜歡她,因為是她生了我,每逢太監和宮女說,太子長得和皇后一模一樣,我心裡就有濃濃的喜悅,但是長大一點,隱約知道,她不喜歡我,可越是這樣,我越是要討她的歡心,只要她喜歡的我就去做,不喜歡的我也討厭,她喜歡我聰明,我就學富五車,她喜歡我學藝,十三歲的時候,我就辭別了父皇,去青峰山拜師學藝。”
慕容的聲音穿透夜色,傳出去很遠,似乎陷入到從前的畫境中去了。
“我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