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聲巨響,上官曜重重的一捶身側的高几,高几應聲而碎,木屑飛揚。
“上次為什麼沒有查清?”
“稟皇上,這回香毒,最初並沒有多大的症狀,臣等上次以為娘娘是不小心驚到了胎兒,根本沒想到這竟然是中毒了。”
三名御醫中,有一人眼底寒芒一閃而過。
上官曜臉色陰沉沉的緊盯著跪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寢宮除了御醫的哀求聲,還有趙昭容的哭泣聲,因為剛剛死胎,她的身子極端的虛弱,先還有力折騰,此刻也沒多大力氣了,只能靠在軟墊上,一邊流淚。
“來人,立刻讓各宮的妃嬪過來,朕要嚴查這件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然膽毒害皇子。”
口諭一下,立刻有人到各宮傳旨,很快後宮的妃嬪都過來了,連太后娘娘都被驚動,而趕來了過來。
中德宮的大殿上,高首端坐著上官曜,下首跪了一地的妃嬪,寂靜空曠的大殿,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只到太監的一聲諾:“太后娘娘駕到。”
一道雍擁華貴的身影走了進來,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群太監宮女,可顯示其不凡的地位,和無人可比的榮寵,身著上等的華衣,頭插名貴的珠釵,可是難掩垂垂老暮的事實。
高處的人一看到來人,便站了起來,緩緩沉厚的聲音響起:“兒臣見過母后。”
“嗯,”太后娘娘微點了頭,趨步走上高階,緩緩的在鳳椅上坐下來,方點頭:“皇兒也坐下吧。”
上官曜眼瞳微暗,不動聲色的坐下來,抬眸掃向大殿,只見眾妃嬪之首的正是二妃,貴妃燕靈和賢妃葉玉雲。
其她人順位而跪,黑壓壓的一地的人,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太后娘娘先掃視了一圈,最後望向上官曜:“聽說小皇子沒保住。”
話底透著無奈,還有隱隱的怒意,在接受到上官曜的點頭時,眼瞳陰冷冰寒,朝大殿下首冷喝:“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下手毒害小皇子,老實交待,究竟是什麼人動的手腳,現在出來,還不連累你們後面的家族,若是讓哀家查出來,必要誅九族。”
太后冷寒的話一響,大殿抽氣聲此起彼落,眾妃嬪覺得心魂俱散,深深感到後怕,一人犯過,便宜受牽連,此事只怕誰也不願意發生,彼此面面張望,一時竟沒看到人站出來。
只有最前面的燕靈唇角勾出冷笑,一臉的陰暗,根本不把太后娘娘的話聽在耳朵裡。
她東秦有多大的能耐,能來了北燕的九族,她倒真覺得好笑,一個無用的男人,竟然還如此裝模作樣,連男人都算不上的東西。
當初自己真是瞎了狗眼,倒不如在北燕和自己那兩個男寵過日子,好過這守活寡。
上官曜和太后掃視一圈,只見眾妃嬪面面相覷,其中並沒有害怕的人,倒是前面的燕貴妃,一臉的無懼,那眼底還隱有得意之色,這上官曜和太后是什麼人,一眼便看穿,此次下藥的只怕是這位北朝的公主,因為仗著自己的身份,以為東秦的人不敢怎麼樣她,竟然膽大妄為到毒害趙昭容肚子裡的孩子。
可惡,上官曜臉色難看至極,他不動她,並不是怕她,只不過一時沒找到她的把柄罷了,現在他已經派了手下到北朝查清楚了,和這公主燕好的兩個男子,一個叫野川,一個叫古德,現在都被他派人軟禁了,若是北朝敢找南朝的麻煩,他不防讓他們看看,這北朝送出了什麼樣貨色,竟然膽敢欺騙他東秦,就算開戰,他們也是佔盡天時地利的。
可是眼下沒有證據,就不好治北靈的罪,上官曜眼瞳移向和燕靈並列二妃的賢妃葉玉雲。
賢妃葉玉雲,為人一向聰慧,此刻看皇上望了望北公主燕靈,眼底有不耐,又轉而望向自己,當下心思一動,朝身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