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腳步聲已到了亭門口,雲笑趕緊擺出姿勢,和上官曜一樣趴在桌子上,而另一隻手卻悄然的伸到上官曜的鼻子下,那是雲羅醉的解藥。
這時候,小亭子端著一盤鮮貝溜球走了進去。
只見亭中酒香馥郁,這酒比往日的更香更濃,小亭子也沒有多想,抬首見亭中的兩個人竟醉得趴在桌子上了,他也不知道他們喝了多少杯,所以趕緊放下手中的鮮貝溜球,走到雲笑的身側,用手推了推,小聲地叫起來。
“冷公子,醒醒,冷公子醒醒。”
雲笑睜開微惺的眼睛,迷茫的望了望小亭子,笑嘻嘻的指著他:“你回來了。”
“是啊,皇上喝了多少,怎麼醉了?”
他的話音一落,對面的上官曜已睜開了眼睛,微有些紅,迷迷糊糊的搖了一下頭,指著小亭子和雲笑:“朕怎麼頭有些暈。”
“皇上有些醉了。”
小亭子和雲笑同時說,這雲羅醉雖然解了,卻不是一時兩時可以清醒的,至少要睡三四個時辰才能完全的清醒過來,所以上官曜此時神智仍然不是很清醒,迷糊中望著雲笑的臉,難得的一臉的淺笑,伸手指著雲笑:“冷月也醉了。”
“是的,皇上和冷公子都有些醉了。”
小亭子恭敬的開口,雲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皇上,冷月回醫館去了,回頭再來看皇上,小亭子還不伺候皇上去休息。”
“是,是。”
小亭子連聲的應,飛快地朝外面命令:“來人,皇上醉了,扶皇上去寢宮休息。”
夜色之中,琴聲戛然而止,亭外候著的幾名太監和宮女走了進來,有兩名大太監上前扶起皇上,小亭子和幾個宮女緊隨其後而去,隱約中還聽到聲音響起。
“小心點,別傷著皇上。”
一路漸行漸遠,別人好像把雲笑忘了,雲笑也懶得理會,早伸手拿了幾塊宮中果醬雙色糕用錦帕包著,放在袖攏裡,她還記得暗中保護她的慕容呢,他還什麼都沒吃呢,誰管她那死皇帝啊,沒人理自己更好,雲笑輕悠的步出了連葉亭,現在不走更待何時,難道還等著人來捉自己不成。
景福宮門前,車輦扔安靜的候著,雲笑剛上來輦車,便聽到輦車外面氣喘吁吁的呼氣聲,原來是小亭子安頓好了皇上,跑了過來送雲笑。
“冷月公子,奴才就不親自送你出宮了,讓這些小奴才們送你回去。”
雲笑掀簾往外面望,優雅的淺笑:“有勞亭公公了,回去吧,好生伺候著皇上。”
“是,冷月公子。”
小亭子應了,朝輦車外面駕車的兩個太監輕喝:“一定要把冷公子安全送到外宮門,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亭公公。”
雲笑和小亭子揮手道別,輦車緩緩往宮外而去。
直到此時,雲笑提著的一顆心才略放鬆一些,周身的冷汗,鬢髮溼漉漉的,說實在的,她不是怕死之人,可是她害怕的是盜不到玉龍符,這將會使多少人失望啊,而且慕容的皇位短時間拿不回來,這才是她最掛心的事。
輦車外,夜風颯颯,呼嘯而去,一路往外宮門駛去。
夜清冷而寂渺,天上高倨的月,流瀉出淡淡的光線,清光籠罩著大地。
枝葉婆娑,花香馥郁。
輦車穿過重重斑駁的暗影,很快駛出了內宮門,往外宮門而去。
外宮門前,一隊精兵已不是先前的那一些人,對於皇宮送出去的人,只例行公務似的查了一下,便放行了。
雲笑下了宮中的輦車,上了先前送自己過來的輦車。
馬車內,不大的空間裡,此時已端坐了一個面容沉浸如水的男子,寬大的流雲袖一伸,已緊緊地攬了她過去,摟在懷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