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了,定是他們家為村子惹來的禍患!
這些鄉下人淳樸是淳樸,秦家父女也確實幫了他們許多,可是難道,他們要因為這個,給那父女倆,還有那禍頭子一般的兩個孩子的父親陪葬不成?!
於是便由這村的村長開口,不住地點頭鞠躬道:“您等著,您等著,我這就讓人去把秦家的人帶過來。”
另一頭便給候在一旁的村人們不住地使眼色。
於是秦家四口人,孩子還好,被抱在阿孃和外祖父的懷裡,大人卻是被推搡著,幾乎是押過來的。
到了那些外人面前,還沒待那明顯是領頭的華府老者說些什麼,村長訕笑著開口:“您看……您還有什麼吩咐沒有?若是……”
村長還沒說完,便看到那華府老者一臉的驚怒。
這村中向來民風淳樸,押了秦家四口人過來已是讓不少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窩火,只是礙於那些“貪生怕死”之輩多是家中的母親、妻子,村長又頂在前頭,因而不能吭聲,現下看到那些闖進來的外人如此作態,已是暗暗地準備動手了。
華服老者親自走到秦蘭和孩子們面前,面上看著不卑不亢,說話卻帶著一股子討好的意思:“屬下無能,竟是讓夫人和小少爺們受驚了!”
秦蘭看著秦老爹,很是有驚疑不定的意味。一旁的那些村人們面色也很不好看。
聽這意思,怕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他們何苦來栽,白做了這惡人?!
如今腦子清楚起來,便曉得自己之前做的太過分了。
不說秦老爹這麼多年來,替村中的人醫治病痛,也不知救了多少人,就說阿蘭,他們自幼看著長大的,之前怎麼就豬油蒙了心,光想著避禍了呢?!
只是現今他們的想法並不在秦家和那些人的考慮之內。
秦蘭頗為驚疑不定地看著那些外人,總疑著他們許是在誑她。
這也是之前秦老爹說她新婚的夫婿許久不回,許是出了事;這村人又是將他們一家押著過來的,少不得她不疑心。
那華服老者正是天下會的八位元老之一,姓氏是江的。
因著這秦蘭是雄霸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明媒正娶的女人,聽得之前還懷了身孕,少不得便是天下會的下任幫主的母親,故而此次幫主被外事纏身,差人來接妻兒岳父的時候,他可是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謀得了這個接人的差使。
結果現在倒好,因著他們之前找地方耽擱了些日子,方才進來的時候難免著急了些,結果現在竟是變成了這般場景!
哼,那群人當真是!
他心下窩火,可是現在最重要的可不是朝那群鄉野村婦做什麼,而是要讓這夫人相信自己,隨自己走,少不得要用言語寬慰著。更重要的是,此番若是讓夫人和小少主留下了什麼不好的印象,他便……那可當真是冤了啊!
想到這裡,江長老的面色更是難看的緊。
不過到底扯出了笑來:“夫人莫驚,屬下們當真是受命來接您和小少主回去的。”
之後又看了看雙生子,頗有些討好地說道:“想不到竟是雙胎,且看少主們如今這玉雪可愛的樣子,若是幫主知曉了,定是極欣喜的。”
因著他頗為討好的樣子,秦蘭倒也開始相信他說的話,只是抱著兒子的手還是收緊的。
那邊的秦老爹開口問道:“你們這幫主……莫不是,說的便是兩個娃兒的爹?”
江長老看起來變得肅穆了起來,竟是連背後說起他的主子都是一直這般尊敬的。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這天下會的八大元老都被下了忠心符,而且雖說他們不知曉自己被下了符,只看那幫主大人將幫中大事盡皆託付給他們,也足夠讓他們感激涕零、肝腦塗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