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自主地低下了頭去。視線在青衣男人身上停了停,他突然開口道,“陸小鳳,我飛仙島白雲城內的監獄還空著。”
陸小鳳愕然地抬起頭看了過去。就看白衣劍客目光轉寒,淡淡道,“你若是再將她捲入這些亂七八糟的麻煩裡,我不介意親自出手把你鎖在島上,一輩子不許出島一步。”
直到他們走出去了很久,陸小鳳都是一副傻愣愣的樣子呆站著原地,整個人就像一隻被累劈傻了的焦黑鳳凰。
而直到他回魂,他才發現歲寒三友居然趴在地上還沒起來。
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三個總是一副自傲自大的樣子老頭子表現得如此恭敬,青衣男人有些好奇地蹲□去,戳了戳孤松的肩,“喂?剛剛來的那個女孩子是誰啊?你們怎麼這麼怕她?”
一向威風凜凜的孤松此時居然有些顫抖,“她是……聖女。”
“聖女?”
“教主……一人之下……”
萬人之上麼?陸小鳳托腮沉思著,他突然有了一個很不靠譜的猜想。那位西方魔教的教主大人……不會是把芷然拐去做聖女的吧?!
西方魔教總壇。
一樹繽紛的海棠花下,粉色長裙的少女安靜地坐在琴案前,纖細白皙的手指在琴絃上輕輕拂動,柔若無骨。
泠泠的琴音在庭院中迴盪,和著滿圓的j□j,如潺潺流動的小溪,帶著融融暖意,彷彿能夠一直流進人心底。
一曲終了,葉芷然放下手,抬眸一笑,“教主大人覺得我彈得如何?”
“不錯。”
一身墨衣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淡淡開口。
“就只有個不錯啊,教主大人你就不能多說兩句嗎?”葉芷然撇了撇唇,手指再次撫上琴絃。
略一挑眉,玉羅剎緩緩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古琴上拂弄,若有所思道,“你似乎並不怕我?”
葉芷然歪頭想了想,開口道,“玉教主既然把我請來了,卻並沒有限制我的行動,想來目前是不打算對我動手的。這說明,我是不是還有存在的價值?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害怕?”
“哦?”玉羅剎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卻並未再發一言。
葉芷然的小指勾了勾琴絃,有些猶豫道,“而且,前輩你的長相……和我以前見過的一個長輩有些像。”
“是嗎?”玉羅剎側頭看了她一眼,琉璃色的眼瞳中劃過一絲興味,“老夫倒是從未聽說過有人跟我長得像過。”
的確,玉羅剎的面容雖俊美無匹,但是無論是高挺的鼻樑,琉璃色的眼珠,淺色的長髮,無不昭示著他的長相更為偏向西歐,在這中原大地,的確是不大可能有人長得和他相像的。但是偏偏,葉芷然還真的就見過一個,髮色瞳色,五官輪廓,幾乎處處可以見到他的影子……雖然,不是在這一世。
“那個長輩……叫卡盧比,前輩你有聽說過嗎?”
葉芷然緊緊盯著玉羅剎的眼睛,藏在衣袖下的手指絞緊衣角,略有些顫抖的聲線洩露出了她情緒中的緊張。心中好像揣了一塊大石塊,不上不下地懸在半空中。
在她的期盼的目光下,玉羅剎只是略一沉思了片刻,就淡淡道,“從未耳聞。”
“是……是嗎……”石塊轟然落地,砸在了心底。葉芷然慢慢低下頭,勉強的笑了笑。手指依然緩緩地撥弄著琴絃,不再多言。
低著頭沮喪地撫琴的少女自然不會意識到,在她那句話問出口之後,他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