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想觸控一下棺木;停了片刻,又顫抖地收回。看著那具沒有絲毫生息的冷冰冰的棺材,悲慼地長嘆了一聲,“師弟啊……”聲音哀慼,飽含著滄桑和悲痛。表情一貫冷冰冰的葉長老此時神色更冷了,眼睛裡彷彿結了冰,沒有一點人氣。最後一位長老林斐是獨孤一鶴那一輩中年紀最小的,他上山的時間最晚,和獨孤一鶴的感情也最好。在獨孤一鶴身死的訊息傳回峨眉的時候,林長老就差點大病一場,此時扶著自己弟子的手站在靈前,已是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獨孤一鶴已死,他的弟子們均還未長成,出來主持大局的自然是地位最高的黃長老。他細細詢問了當時的經過,在聽完石秀雲泣不成聲的回答之後,長嘆了一聲,哀怒道。
“獨孤師弟死於西門吹雪之手,此仇不能不報!從今天起,他就是我峨眉派的仇敵,我峨眉勢要與其不死不休!”
被他的話所激,原本便悲痛哀傷的峨眉眾人均是激動地怒吼而出,“不死不休!”吼聲響徹整個大殿。
伸手平息了眾人的情緒,黃長老轉向了跪在最前據說在獨孤一鶴死前趕了過去的葉芷然。“芷然,掌門師弟可有遺言。”
一身白衣的少女怔怔地望著面前的火盆,似乎還沉浸在至親失去的哀傷中。聽了黃長老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她身邊的孫秀青抬眸看了他一眼。
“有。師父臨終前,吩咐立大師姐為峨眉下一任掌門。”
此言一出,大廳中眾人頓時譁然。若獨孤一鶴的遺言是立張英風為掌門,還比較容易為人所接受,甚至是葉芷然,也不是不可能……而馬秀珍……不是說她不好,但是比起張英風她的確還是要差上一籌。而武功上,更是比不上被稱為是峨眉百年來最為天才的弟子的葉芷然。
黃長老目光閃了閃,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跪在靈前神色沒有絲毫波動的張英風。“哦,秀青你確定?不是老夫看低秀珍,她的年齡還是稚嫩了一些吧……而且還是一介女子。師弟臨終前的囑咐,是不是有些稍欠妥當……”
葉秀珠突然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他,她的神色近來憔悴了不少,蒼白的臉色黑漆漆的眼睛冷冷地看著你的時候,往日的溫柔不見分毫。“黃長老的意思難道是說二師姐在說謊。”
黃長老一頓,語帶安撫道,“老夫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掌門之位事關重大,認真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那請問黃長老,我繼承掌門之位怎麼不認真謹慎了?”一直冷冷地跪在一邊沒有開口的馬秀珍終於抬起頭,漠然地看過去。周身冷冽的氣場讓人心底一寒。
黃長老有些無奈道,“秀珍,老夫並不是針對你。好吧,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掌門令牌何在?”
馬秀珍微微一怔,側過頭。黃長老看著她的反應目光一閃,繼續以一種慈祥的前輩的口吻開口道,“秀珍,師弟既然讓你繼承掌門之位,總不會不給你令牌吧。”
馬秀珍遲遲不開口,安靜的大殿中漸漸騷動起來。黃長老靜靜地等著她的回答,在眾人察覺不到的角度,唇邊滿意的笑容一閃而過。他清了清嗓子,正準備繼續開口逼問,一個細弱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掌門令牌在我這裡。”
他神色一動,回頭看去。說話的,是獨孤一鶴最小的弟子,葉芷然。她自小被抱上峨眉山,獨孤一鶴向來都是將她當做親生女兒看待的,臨死前也只有她在身邊。要說獨孤一鶴最後將掌門令牌給了她,也不無可能。只不過,既然掌門令牌在她手裡,可是她卻沒有給馬秀珍……這裡面,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黃長老眼睛眯了眯,慈祥地看向葉芷然,“芷然吶,既然在你這裡,為什麼不早拿出來呢。這樣讓你師姐剛才多尷尬。”
“我……”白衣少女看向氣場懾人的馬秀珍,咬了咬唇,慢慢站起身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