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凝視著相柳,“我看不到他身上有蠱蟲。”
相柳雙手合十,手中出現了冰藍色的光芒,那晶瑩剔透的冰藍色妖丹出現在手上。
相柳將妖丹遞給巫王,說:“這蠱毒並不在我的體內,而是在我的妖丹之內。”
巫王將妖丹拿在手中檢視,越看越是震撼,“這……這裡面不僅有情人蠱還有奴妖蠱。”
小夭問道:“何為奴妖蠱?”
巫王說:“奴妖蠱,顧名思義就是奴隸妖獸的一種蠱毒,妖與人、神不同,妖獸想要修煉就需凝丹,他們的靈力和魂魄都隨妖丹而生,若控制住了妖丹,就相當於控制住了妖獸。之前很多神族人喜歡奴隸妖獸為自己所用,但妖獸脾氣大都倔強暴躁,不好操控,因此就有了這奴妖蠱,只要將蠱種給選中的妖獸就可以操控妖獸,碰上不聽話的,便把妖丹取走折磨,直到妖獸聽命於自己。”
小夭暗暗吸了口氣,“沒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惡毒的蠱毒,巫王可知道破解之法?”
巫王搖搖頭,“恕我直言,奴妖蠱已經在這世上消失幾千年之久了,我也只是小時候聽老巫王提起過,對於它的破解之法,我一無所知。”
小夭頓時失落無比,巫王都不知道破解之法,那這奴妖蠱真的就無解嗎?
小夭眼裡閃過一絲殺色,問:“若我殺了下蠱的人呢?”
“萬萬不可!”巫王忙擺著手,“要知道這是奴蠱,自然是有主蠱的,你殺了下蠱的人就是殺了主蠱,主蠱一死,奴蠱便會反噬,將妖丹的靈力和魂魄吞噬乾淨,到最後只剩下一副什麼也沒有的空軀體,只有死路一條哇!”
小夭癱軟在椅背上,相柳握住小夭冰涼的手指,安慰道:“會找到辦法的。”
從巫王那裡離開後,小夭帶著相柳和毛球往桃林中赤宸的故居走去。
那座小竹樓依舊是那副模樣,廊下掛的風鈴叮噹作響。
小夭點燃三炷香,與相柳叩拜赤宸。
小夭抬頭看著赤宸的畫像道:“爹,我帶了相柳來看您了。”
相柳說:“我與岳父在幻境中算是見過面,我想岳父是很喜歡我的。”
小夭譏笑道:“你臉皮還是那麼厚。”
夜晚來臨之時,相柳坐在書案前研究著小夭謄寫出來的《毒蠱經注》,小夭則歪在榻上想著奴妖蠱的事。
小夭皺著眉問:“為什麼金天層雪會消失幾千年的奴妖蠱?”
相柳說:“千年前,百黎族的奴隸也曾給金天氏當過奴僕,也許裡面就有會奴妖蠱的人。”
這種情況的確有可能,百黎族是賤籍,世代為奴,大荒的氏家幾乎都有用過百黎族的奴僕,從瑲玹稱帝開始才逐漸削去了百黎族的賤籍。
小夭坐起身子,“蠱術是百黎族一代代積累下來的醫術和防身術,百黎族的人更多地用蠱術去救人。只有大荒的那些虛偽的人,利用蠱術去害人操控人,這才使得蠱術變成一種狠毒的手段。”
相柳抬頭看了小夭一眼,說:“那你當年種給瑲玹的蠱是為了什麼?”
小夭乾笑著:“好端端幹嘛翻舊賬?說來說去得了便宜的還不是你。”
“哦?”相柳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走到小夭眼前,俯下身子盯著她的眼睛,“得了便宜的是我嗎?”
那近在咫尺的俊臉讓小夭臉紅心跳,她躲避著相柳赤裸裸的視線,說:“是我是我,種下一個蠱蟲得你兩次續命,這天大的便宜都讓我佔盡了。”
相柳扣住小夭的下巴,讓她的眼睛不得不看向他,“所以……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下一秒,相柳炙熱滾燙的吻落了下來,他將小夭牢牢鎖在懷裡,以一種侵略者的姿態佔有了她的唇。
衣衫滑落的瞬間,小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