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他完全籠罩在四靈血陣之中,外界的人都看不到他的身影,然而他的嘶吼聲卻從那詭異的陣法中傳了出來,不似恐怖和驚慌,反而像是在憤怒與咆哮。
“困住了!”
魔門眾高手心中都暗自鬆了口氣,衛景風再厲害,也始終太年輕了,白君逸乃魔門自門主以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一身修為,豈是衛景風這小子可比的?
金閆嫊的身子再次顫抖起來,淵虹捏在手裡,隨時都想衝上去幫助衛景風,然而想到衛景風剛剛讓她退下時候的眼神和語氣,她又覺得衛景風非常詭異,而且衛景風剛剛那一聲嘶吼聲並沒有半點痛苦的意思,也不知道他究竟生了什麼。
此刻,沒有人能看清衛景風的樣子,而如果有人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大吃一驚。身在四靈血陣中的衛景風此刻面色變得詭異無比,身體和心神受到四靈血陣詭異力量的侵蝕,可是他卻沒有去抵擋和反抗,反而自己內心中在掙扎著什麼,面色扭曲猙獰,不時散出狂妄的氣息,不時又是那種不甘與憤怒的神色。
腦海中,衛景風的意識在聽見那嗡地一聲之後,便聽見了一個聲音道:“大丈夫豈能有退縮之心!”
聽見這個聲音之後,衛景風便覺得自己的意識和思想彷彿被一個無形的黑色空間所禁錮包裹,肉體也不再聽從自己的使喚,這種恐怖的現象讓他心中大駭,曾經那種可怕的猜想果然是真的嗎?
不,無論如何,自己苦苦掙扎數年,苦苦修煉得來的成果豈能成為別人的嫁衣,絕對不行!
堅強的意志力一直支撐著衛景風,那種無邊黑洞不斷吞噬他的心靈和神識,然而他卻苦苦支撐著,保持著最後的那絲清醒不被吞噬,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是一個世紀,總之衛景風只覺得自己與那種無邊無際的黑暗吞噬之力抗衡了一萬年,甚至更久,那股力量努力的想要將他完全吞噬,而他卻始終保持著一片清明。
如此相持不下,不知道過了多久,衛景風突然心頭一陣劇烈跳動,只覺得那無邊無盡的浩瀚黑洞彷彿出現了一片血紅色,更有無數的血紅色亮點不斷傳來,彷彿那無邊而浩瀚的黑洞被什麼力量侵蝕出了無數的血洞。
衛景風看到這種情況,頓時覺得吞噬自己的那個浩瀚黑洞彷彿受到了衝擊,於是他看到了希望,不甘為別人做嫁衣的他再次將自己的意志力凝聚到了最高點,展開了對黑色吞噬之力的反抗。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衛景風覺得眼前血色亮點越來越多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神識和靈魂受到的禁錮放鬆了許多,整個身體也舒服了很多,他出了一聲高昂的吼叫,可是隨之而來的,腦海中一個聲音冷冰冰的道:“以你這點道行,此刻出來必死無疑,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我回去待著。”
頓時間,衛景風又覺得腦袋一疼,彷彿又有無邊的黑洞向著自己吞噬而來,他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吼,奮力反抗,神識大聲吼道:“你是誰,蚩尤嗎,原來你一直寄存在這件上古魔甲體內,便是想要奪舍重生嗎?”
“哼,你問的太 “嗷嗷……”
萬鬼齊嚎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壓抑的所有人心頭喘不過氣來,衛景風臉上和眼中的神色變化在場之人除了白君逸那邊的魔門修為高深的高手之外,沒有人看的清楚,即便是白君逸這個和衛景風對戰的主角也沒弄明白衛景風為何突然狂笑,又為何突然變得沒有半點壓力甚至還撤回了天殤劍。
方圓數十米大小的巨大血色骷髏頭宛如一張巨大的紅色血網,如紅雲一般滾滾而下,在衛景風撤離天殤劍對它失去了防禦力量之後,它出囂張而狂暴的戾氣,咆哮著向天空中的衛景風吞噬而去。
巨大的紅色骷髏頭如一座來自地獄之中的巨大鬼山,瀰漫著滔天戾氣與血腥味,轟隆隆的砸落而下,轉眼便將衛景風的整個身子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