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翻,直直滑上了她的脈門,手指一扣她立即渾身痠軟,隨即眼前天地一倒,長孫無極已經把她翻到了床上。
孟扶搖那個大驚,直著喉嚨尖叫:“元寶,元寶,快來,再不來扞衛你家主子你這輩子就沒希望奪取他的貞操了——”
元寶大人奔討來,長孫無極轉頭對它一笑,立即把它笑到了牆角去畫圈圈。
“元寶,你呆在某人身邊越久,越發智慧江河日下,大腦暗淡無光。”
元寶大人羞愧的垂下頭……修煉需千年,墮落卻只在一念之間,一失足成千古恨,鼠生不堪回首啊啊啊……
成功的一句話滅了愛寵,長孫無極俯身看瞪大眼張著白森森牙齒隨時準備在他接近時咬上一口的孟扶搖,笑了笑,道:“聽說閣下英明神武,勇冠千軍。”
孟扶搖“啊”一聲。
“聽說閣下闖長斡密林,盜大鯨古墓,鬧天煞皇宮,鬥雲魂月魄,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斷一顆門齒,添滿身傷疤,英風豪俠,令人神往,在下自聽聞始,便著實仰慕,思之寐之,輾轉求之,求之不得,夢魂難安。”
孟扶搖張大嘴,口水差點滴了出來,他他他他他在說啥?他他他他好像在生氣?他他他他好好地幹嘛生氣?他他他他早不生氣為啥到現在突然生氣?
長孫無極繼續對她笑,笑得那個尊貴優雅和藹可親:“今日難得有機會,將軍願意給在下觀摩諸般記載將軍英勇偉績之傷疤,在下不勝感激……”
他他他他啥意思?孟扶搖腦子呆滯的轉了三i圈才反應過來,“啊!你要脫我衣服!”
“錯。”長孫無極繼續爾雅的笑,糾正她,“是我要親眼觀摩將軍的傷疤。”
“那有什麼區別啊啊啊……”孟扶搖淚奔,“長孫無極你這個流氓,你要敢動我衣服我就閹了你——”
“哧啦——”
兇猛的、要閹人的孟將軍呆住了。
後背涼涼地,感覺到未關的窗戶裡透過的風掠過肌膚,那種直接的觸感讓她確定——衣服真滴真滴被扒了!
孟扶搖立刻就要放聲大嚎,某人手疾眼快的一指點了她啞穴。
孟扶搖咬著枕頭,將之當成長孫無極——你丫的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思春了,好好地光天化日之下扒我衣服……我滴春光啊,我保養了十八年沒給人看過的美背啊啊啊……
一根微涼的手指點上來,按在了她背上,指尖似乎沾著些藥膏,涼而滑潤,抹在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疤上,一點一點細心塗過,那在背上游移的指尖輕而溫柔,如風行水上,激起肌膚的漣漪,一圈圈擴散,直入心底。
孟扶搖微微的僵了僵,輕輕咬了咬唇,手指悄悄蜷起,揪緊了身下的被單。
日光散漫的從窗扇中瀉進,光斑中飛舞著浮游的塵絮,迷濛中自有一種溫軟透徹,光斑下長衣輕垂的男子,手指輕柔的一一撫摸過身下女子帶著傷痕的肌膚——那肌膚晶瑩剔透,背部線條優美流暢,流線精美如絕品玉瓶,卻有些仿若裂痕的傷痕鏤於其上,那些淡紅的傷,便漸漸倒映上男子深邃渺遠的眼神,微微泛上些血色,似上心上細密的疼痛,寫上了眼底。
空氣中有難捱的沉默,那般厚重的壓下來,孟扶搖突然有些心虛有些惶然,怔怔鬆開了嘴裡啃的被單。
聽得頭頂的人,手指慢慢的移過那些傷疤,良久才淡淡道:“扶搖,你要痛快的過日子,我不攔你;你要淋漓盡致的拼命,我雖不願,也不攔你;但是我很不喜歡你凡事必須要做到十分的性子,不喜歡你懂得愛惜別人卻不懂得愛惜自己,不喜歡你對有些事,明明可以不必如此,卻非要以最激烈最決絕的方式去碰撞,比如今日你去打獵,要施恩於戰南成,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受傷?只為了讓他更震驚印象更深?你告訴我,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