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陣營,到底將來會如何動作,不好說,但就我看來,一旦皇權確定,自然也就清楚了。”
“長勇軍是誰的?”
“長勇軍歸陛下總領,分三營,其中一營是大皇女的外公總領,其餘兩營目前態度中立,另外,長勇軍統領多半是邊軍出身,早年都是原兵馬大將軍,靖國公唐家門下。”
孟扶搖“嗯”了一聲,笑吟吟道:“九皇女如今是個什麼打算呢?”
九皇女肅然站起,斂衽一拜。
“我想請孟王及太子殿下出手相助,助我璇璣早定乾坤,救我璇璣皇裔,免於自相殘殺之難。”
“我?”孟扶搖指著自己鼻子,瞅著九皇女,半晌笑了,“當真當我是管閒事大王?你璇璣窩裡反,好像我沒什麼責任和義務吧?”
“王爺,我雖不知新主是誰,但卻知道,現今掌權者對王爺頗有敵意。”九皇女垂下眼,靜靜道:“何不一勞永逸呢?”
孟扶搖笑笑,道:“璇璣皇子皇女盯著皇位都快盯成紅眼病,相互殺得血肉橫飛,難得九皇女如此超脫,只有你一個不以皇位為意,反倒記掛著同胞之情口”
“短短年餘時間,四姐死,六姐死,七哥死,八哥死。”九皇女神色淡淡,“雖非一母同胞,卻也是親生兄姐,這麼一個個無聲無息的死去,死在傾軋爭奪的皇權之輪下,以後也許還要死更多,璇璣皇子皇女當真太多,割草一般無人痛憐,可是,上天不憐,帝后不憐,我憐。”
她又拜:“也請王爺憐。”
孟扶搖起身攔住她,笑道:“我一個外人,暫居你國,身邊不過三千護衛,憐你又怎樣?九皇女實在太看得起我,只是先前有句話倒是說對了,你朝中有人很看不慣我,姑娘我一向是不喜歡等別人對我下手再動作的,所以,該出手時我會出手。”
九皇女喜動顏色:“謝王爺,王爺但有驅策,丹凝絕不推辭。”
真是個聰明的人兒,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孟扶搖笑著,自袖子裡拿出一幅畫像,道:“聽說九皇女因為精通翰墨,在陛下御書房侍應文書奏章,每隔三日都會將奏摺簡章送到永昌殿?那麻煩您抽空看方便時,將這幅畫給陛下看看吧。”
九皇女接過,畫像是平攤著遞過來的,她眼光一落便看個清楚,孟扶搖仔細注意她神色,卻見她並無異常,不由眉頭微微一皺。
這幅畫,是綜合了那三幅中的影象和孟扶搖自只腦中破碎印象畫的,畫中是那宮室,一個微笑著的女子,臉是孟扶搖的臉,神情不是孟扶搖的神情,年紀也比孟扶搖大些,她身後一間小小耳房,窗簾半卷,隱約床幾盆架,幔帳垂地。
孟扶搖覺得,鳳旋未必注意過那太監,也未必看見過最後一幅畫裡面的場景,但是這個女子,他應該有記憶吧?
九皇女收了,孟扶搖又問起鳳五的妻子的下落,九皇女沉思了一下道:“五嫂啊……還是讓五哥別尋了吧。”
一錘定音,餘下也不必多問,孟扶搖嘆息一聲,起身告辭。
……
她回了驛館,叫了人來一番安排,然後收拾打扮了出門去。
她去了朱雀大街的神木巷,那裡是京城鷹犬的集中住宿地,如同紫披風和鐵衛井水不犯河水一般,兩個機構的高層住地同樣離得遠遠。
她先去了鐵衛總統領的家,一身黑衣登堂入室,找到上次因為搶“一榻雲”斷腿重傷還在養傷的鐵衛統領的臥室,笑吟吟推門進去,順手從桌子上拿了個百年名貴瓷瓶,將總統領大人剛剛癒合的斷腿再次敲斷了。
然後施施然在總統領大人殺豬般的喊叫聲中推門而出,按照九皇女給的名單直奔璇璣朝廷中和鐵衛親近的官員家中,也沒幹什麼,就是沒事打打人家燈籠燒掉半間屋子啊,將人家從溫香軟玉的小妾身上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