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衛景風笑著說道。
納蘭茸茸點了點頭,道:“不錯,墨熊的確是個有勇有謀的虎將,這些年來,我青洪幫被壓制著,很多主意都是他出的。”
衛景風似乎聽出納蘭茸茸語氣中的複雜神色,看得出她對墨熊這個人有點怨氣,估計是這些年來在墨熊手底下吃了不少虧,但是雙方之間又沒有那種直接的仇恨,所以對墨熊這個聰明的人才,納蘭茸茸語氣中還是有點敬佩的。
衛景風目光溫柔的看著納蘭茸茸,就像一對情侶,用那溫柔而充滿滄桑磁性的聲音道:“不,很快之後,便不會有青洪幫了,等到朝天幫和神堂從西北消失的時候,我希望青洪幫也消失。”
納蘭茸茸臉上平靜的神色明顯略微抽*動了一下,平靜的眼神也產生一絲波瀾,一絲很大的波瀾。
她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如此溫柔的男人笑著說出這樣一句話,可是這男人的話,卻又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懷疑無法拒絕的壓迫感與威懾力。
如果是以前,如果有人在納蘭茸茸面前笑著說青洪幫很快就會不復存在,她一定會將對方當成瘋子,可當衛景風坐在她對面,含笑用溫柔的語氣說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她絲毫不覺得荒唐,反而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從衛景風眼中,納蘭茸茸只看到溫柔的笑意,而那絲溫柔的笑意,卻如此的堅定和倔強,那種深深的無力感似乎讓納蘭茸茸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她無力而慵懶的靠在沙靠背上,將手指間的女士香菸狠狠的抽了幾口,最後將菸蒂在菸灰缸輾了幾下,丟在裡面。
做完這些,納蘭茸茸身上似乎又多了一些力氣,看著衛景風道:“你就這麼霸道,不給我一點後腿的餘地?”
衛景風笑的依然很溫柔,卻搖了搖頭:“不,我對女人,除了霸道之外,更多的是溫柔。”
“可是你卻只是一開口,只是笑著說一句從此沒有青洪幫的話,我辛辛苦苦為之奮鬥為之努力了十五年的一切,就要白白的送給你,就要化為烏有,你給我的,只有霸道,沒有溫柔,唯一的溫柔便是你剛剛奪走我所有心血時候所說的這句話的語氣,媽的,你的溫柔也是如此的霸道嗎,一句溫柔的話,卻霸道的奪走了我所有的一切,這便是你的溫柔嗎?”
納蘭茸茸面色平靜,語氣卻有些失控了,平靜的眼眸中,閃爍著無奈、不甘、憤怒等等等等複雜的神色。
雖然早在鮮于家族被滅甚至更早的時候納蘭茸茸就已經猜測到了這個結局,可是,當現實到來的時候,當她為之付出了十五年青春,做了十五年對於每個正常女人來說都無法扮演的角色才換取來的這份基業在衛景風溫柔的話語中就要付之一炬的時候,這個在西北讓人談之色變的風雲女強人,這個讓無數男人都無法相比的倔強而堅強的女人,情緒終於失控了。
衛景風平靜的坐在那裡,看著眼中閃爍著淡淡晶瑩的女人,他眼神依然含著溫柔的笑,沒有像個將小孩打哭之後再溫柔哄騙幾句的怪叔叔那樣假惺惺的那樣出言安慰,也沒有殘酷無情的在這個時候給納蘭茸茸撕裂的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的繼續施加壓力,說些無情冷酷的話,他就像個心疼女友的男人,靜靜的坐在她對面,溫柔的看著她,甚至那雙溫柔帶笑的眼神深處,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不忍和心疼。
無論怎樣,納蘭茸茸的確是個讓男人心疼的女人,她一個女人,獨立支撐起沒落的納蘭家族,在西北這塊藏龍臥虎的地上,在鮮于家族的壓迫與限制下,卻頂起了一片天,這樣的女人,可敬可佩。
納蘭茸茸的情緒有些失控,當面對衛景風這個絕對霸道的男人的時候,面對衛景風這個絕對的強敵的時候,納蘭茸茸感到了自己的無助,想到十多年的努力就要雙手送人,她為之付出了這麼多心血和努力的納蘭家族的基業,就此白白送出去,她的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