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靠在木門後長長吐了口氣,雷掙扎著站起身,將手中的鋼叉放回原處,坐在桌子旁繼續喝著麥酒。
警惕歸警惕,對於那枚閃亮的銀幣,他還是感覺有點遺憾,畢竟一枚銀幣的價值,可遠遠不是那些粗劣的肉食可以取代的。
就在這時,木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篤篤篤!”
唔?雷頓時警覺起來。
難道那三個傢伙又回來了?
他下意識地衝到門邊,拿起鋒利的鋼叉,裝出惡狠狠的語氣吼道,“喂,夥計們,我已經說過了,這裡沒有食物,該死的,如果你們不想嚐嚐鋼叉的滋味,就給我滾開!”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門外竟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聽不清楚。
雷皺眉開啟的木門,愕然發現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年輕女人,她環抱著雙臂,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雷愣了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和,低聲說道,“這位小姐,您遇到什麼麻煩了麼?您看上去似乎很糟……”
女人抬起頭,漆黑的眸子中似乎帶著難以言喻的魔力,只見她將雙手放在嘴邊哈了哈氣,低聲說道,“是的,我想我是遇到麻煩了,我的馬車……”說著,她望了一眼雷,輕聲說道,“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進去休息一下麼……”
見對方只是一個女人,雷並沒有產生多少警惕,讓開門讓她進來,附和說道,“當……當然,您一定受了不少苦吧——這場該死的暴風雪下的太不是時候了……”
“是呢……”女人走進了屋內,蹲在篝火旁烤著火,屋內的溫暖讓她看起來比之前好了許多,但是臉色還是一樣的蒼白。
“為什麼不靠近點?”見女人遠遠蹲在篝火旁,雷有些好奇地說道。
女人低了低頭,含糊地說道,“這樣就可以了……”
“喔……”聳聳肩,雷抱著雙臂坐在椅子上,舉著酒杯說道,“你需要來點食物麼——對了,小姐怎麼稱呼?”
“塞爾維亞……”女人用含糊的聲音說道。
“好吧,塞爾維亞小姐,您確定你不需要來點食物麼?”
名叫塞爾維亞的女人站了起來,瞥了一眼桌上的肉食,眼神中露出了幾分厭惡,隨即,她瞥了一眼坐在桌子旁大口嚼著食物的男人,用目光打量著這個狹小的木屋。
“有什麼不對麼?”
“沒有,”女人搖了搖頭,撫了撫她黑色的長髮,微笑說道,“真是好運呢,如果沒有找來這裡,那就糟糕了……”
“是啊,這場該死的暴風雪下的太不是時候了!”
“咯咯,”女人微微笑了笑,隨即,用莫名的口吻說道,“這裡……只有你一個人麼?”
“是啊,原來還有幾個——那些好運的傢伙前幾天就到阿利科克去了,只有我被這場該死的暴風雪困在這裡,”說著,雷指了指桌上的食物,好心問道,“您確定不來點食物麼?塞爾維亞小姐?”
“不了,謝謝,”女人柔柔一笑,低聲說道,“我是素食主義者……”
雷撓撓頭,帶著幾分歉意,說道,“是麼,那太遺憾了——我想我這裡沒有你需要的……”
“不,有的……”女人淡淡笑著,屋內的溫暖將她從凍僵的邊緣拉了回來。
“咦?那是什麼?”雷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地抬起頭望了一眼對方,隨即,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右手顫抖著指著眼前的女人,震驚說道,“塞……塞爾維亞小姐,你……你……啊!”
在一陣沉悶的吮吸聲過後,女人從牆角處站了起來,用舌頭舔了舔猩紅的嘴唇,那種炫麗的鮮紅,分明是血的顏色。
而在她腳下,則躺著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