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姑姑急忙上前來攙扶,蕭妃擺了擺手,吩咐她道,“音兒,讓她出去,本宮多看她一刻都覺得鬧心!”
“娘娘不必趕,下臣這就告退!”
向晚說完便將一片的銀針拾起,一邊往袖中插一邊往外走——這個蕭妃,當真是拗得很啊!
看來這個未來丈母孃想要搞定,還得費一番周折!
出了內室,外頭鳳澈鳳羽都還在,太后也在外殿。
看見向晚出來,三人目光都投向了她。向晚先是看了鳳澈一眼,隨即掠過鳳羽停在太后身上,恭敬行了一禮,便安靜退到一旁。
太后卻將目光緊緊鎖在她臉上道,“向仵作,哀家只聽說過你驗屍功夫了得,卻不知這醫術又是跟誰學的?”
向晚眨了眨眼睛,看了一旁的鳳澈一眼,隨即看向太后,道:“回太后娘娘的話,仵作雖然只懂驗屍,但是驗屍多了,對人體的穴位病因引發的病症多少了解一些,所以久而久之便會些簡單的針法,下臣在太后娘娘面前班門弄斧了!”
太后分明是不信她這一番解說,冷哼了一聲,看向一旁的鳳澈道,“你瞧你這調養出來的人,這一字一句滴水不漏的,難怪能把蕭妃氣得頭痛發作!”
鳳澈上前一步站到向晚身側,看著太后淡道,“母妃向來憂思過重,病情反覆本是尋常。晚晚脾性不同尋常女子,驗屍雖不在話下,但尋常女兒家會的東西她卻是不會的,澈兒只望太后和母妃莫要為難她。”
“哼,哀家哪兒敢為難你的人?”
太后將頭一瞥,表面看似生氣,但心情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好。不過一旁的鳳羽臉色顯然就差了。
太后當著他的面說向晚是鳳澈的人,這分明就是將向晚與他撇開關係,而這一直都是鳳羽心裡的一個結,太后這麼一說,顯然就是站在鳳澈這邊,他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羽兒啊,上回那個李家姑娘你看得如何了?你瞧你跟你哥哥,一個呢,是這麼大了還不娶妻,一個呢,是從來不肯立正妃,這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哀家這把老骨頭一個個催啊?”
鳳羽聞言,恭敬道,“太后也說了三哥尚未娶妻,長幼有序,太后該催著三哥才是。”
“看看……看看!”太后嘆了口氣道,“罷了,哀家怎麼說你們都不理,回頭讓皇帝下一道聖旨,看你們還怎麼躲去!”
這話一出,鳳澈鳳羽都不再說話。因為蕭妃今日身體不適,太后與兩兄弟聊了幾句之後,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打發他們回去了。而向晚的請安也算是告一段落。
出了皇宮,呼吸到宮門外的新鮮空氣,向晚這才深吸口氣,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
鳳澈在一旁看了她一眼,輕笑道,“怎麼?本王看你今日在殿上倒是伶牙俐齒,氣場半點不輸人,這會兒倒是嫌累著了?”
向晚瞥他一眼,埋怨道,“這還不是得怨你母妃,你看你母妃都不喜歡我,我自然得使勁渾身解數博取她的好感,只是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她指的是蕭妃頭痛症犯的事兒,鳳澈自然知道。
抬眸看向宮外的天空,鳳澈眸光平和,“母妃表面上看上去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心腸不壞。她是戀舊之人,對從前事諸多不能釋懷,這才使得她性子越發孤傲。”
這已經是向晚今天第二次聽人提及蕭妃心情鬱結的事了。這會兒聽得鳳澈如此說,不由得腳步頓住,追問道,“到底是什麼事?讓蕭妃娘娘這麼多年還不能釋懷?”
按照蕭妃的頭痛症史推斷,應該就是很多年前的事兒了!
鳳澈頓了一瞬,抬眸瞥向她,“真想聽?”
“對啊!”向晚立刻點頭如搗蒜,“心病還得心藥醫,若是希望你母妃身體快點好起來呢,你最好是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