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結巴了起來。
“是啊,不然還有誰?”他看著她臉紅心慌的樣子,甚是可愛。
她一臉的羞憤,將頭埋進被子裡,嗡嗡的聲音隔著被子傳出來,“方池墨,你個色狼,沒經過我同意就脫我衣服!”
“小姐,是換,不是脫!”他啼笑皆非,糾正道,“再說,當時你都昏迷了,我怎麼徵求你的意見?”
“啊——”某女還在羞憤。
他將她頭上蒙著的被子掀開,“不要這樣蒙著頭,對傷口不好!”
“我連臉都丟盡了,還管它什麼傷口啊!”
他無奈,指手發誓,“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你裡面不還穿著衣服嗎?”
某女聞言,露出腦袋,“你真的發誓?”
“我以我的性命發誓——”
“呸、呸、呸,我相信你就是了。”
“那就早點休息吧!”他說著給她掖了掖被子,將床頭的床頭燈關掉,走到外間的沙發上趟下。
卻是如何也睡不著,想起在醫院的時候,她昏迷躺在病床上,額頭及臉上都是血跡,醫生給她處理傷口,抹上消毒水的時候,她無意識地細碎地呻吟,聲音很小,他俯□,去細聽,才聽清:“阿池,我很疼……”
那一刻,他感覺內心的疼痛與她一般感同身受,而那一聲“阿池”深深地撞擊著他的心房,當時一股很奇異的感覺從心底蔓延出來,似是遙遠的記憶般,有模糊的記憶自腦裡劃過,卻轉瞬即逝,任是怎麼也抓不住一縷頭緒。
入思的這一夜是睡的相當的不安穩,確切地說應該是不捨得入睡,她想到外間的方池墨,想著難得的和他這般安靜地單獨處在一個空間,萬分地珍惜,希望時間可以走得慢一些,而要讓時間流逝的慢一些的唯一的方法便是,硬撐著眼皮,不讓自己入睡。某女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故作矜持,據理力爭地要離開這間現在時如何也捨不得離開的屋子,女人吶,果真是口是心非的典型物種。
這樣的後果便是,第二天起來,一副熊貓眼赫然躍在臉上。她起床,打量這間屋子,一室一廳,很簡潔明瞭的設計,她昨晚睡的臥室似乎是個書房,靠窗的工作臺上堆了很多建築圖紙。她知道他從小喜歡畫畫,但奇怪的是,整間臥室未見一張畫。她走出書房,看到方池墨正在開放式廚房裡忙著,看著她睡眠不足的樣子,皺眉,“你昨晚沒睡好嗎?”
“嗯,是的,我認床。”她鎮定自若地回答,心裡還在惋惜著,懊惱著,黎明的來臨為啥這麼的快。
“等一下就可以吃早飯了,你先洗漱,洗手檯上有新的牙刷和毛巾,洗面奶我不知道你平常用的哪一種,自作主張地給你買了個溫和的牌子。”說完扶她到洗手間後,便去廚房了。
很簡潔的洗手間,很是乾淨,她掃一眼,除了新給她買的洗漱用品,沒有別的女性用品,內心很是竊喜了一番,她是綜合性面板,對用什麼洗面奶並不挑剔,很快就洗漱完畢。在上廁所脫褲子時,臉色一下子變了,也顧不得頭上的傷,急急地往書房跑了出去。
☆、第四十章 鋼化繞指柔
待入思跑到書房門口時,很悲催地,她看到此時的方池墨正站在床前,彎腰,抓起被子,用力一抖,她趕忙雙手捂住臉。
方池墨抖起被子後,看著米色床單上那一小戳紅,立馬石化,臉騰地也燒了起來。
入思從指縫裡看他呆立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