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和姐在聊什麼呢?”方謹晟看著許久未見的自家父親和姐姐,口氣愉悅。
方瑜山給方謹棋使了個眼色,方才笑道,“也沒啥,也就謹棋公司拿地遇到點障礙,與我說說罷了。”
“是的,謹晟,我和爸就工作上的事情聊了下。”方謹棋收斂起情緒。
“謹晟,你這次從X市調回A市總行任行長的事宜應該是鐵板釘釘的事了吧?”方瑜山看向大兒子,轉移了話題,對於這次的調任的事,謹慎如他,依然不放心。
“爸,這次國內的銀行併購重組很有90年代國際銀行的併購勢頭,這次調任掌管國內大型商業銀行的有好幾位是各地方的有分量的官員,我的調任書已經下達了,下個月即可上任。”方謹晟胸有成竹。
“這樣自然再好不過了,我們一家終於可以團圓了,你也有時間多陪在小澤、小苡身邊。唉,我也老了,只要你們都在我身邊,我也不求什麼了,你們幾姐弟,就謹弘隨我,留在軍區。”方瑜山又是安慰又是感嘆。
“謹晟,恭喜你!”
“大哥,恭喜你!”
方謹棋、方謹弘、方謹初同時賀道。
“嗯。”方謹晟思量了下,“爸,我打算明天去寒音寺看看媽。”
方瑜山聽得兒子這麼一提,眸色微暗,嘆氣聲愈發重,“去吧,你媽這個老頑固,頑固了二十年,依然沒轉過彎來。你去了也好好勸勸她,畢竟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她再怎麼不原諒我和你姐,但是一把老骨頭了,在入土前,怎麼也該好好享一下兒孫繞膝的福,總好過陪伴一盞孤油燈終老。”
“我會勸媽的。”提及在寒音寺二十餘載的母親,方謹晟眉眼盡是痛色。沉默許久,他才轉而看向方謹棋,“謹棋,慕遠現在還是那樣嗎?”
方謹晟話一落,其他人均都沉默不語。
方謹棋神色沒落地點點頭。
方謹晟心裡微嘆,轉而看向方謹初,語氣嚴肅,“謹初,四年前那件事,卻是因你而起,為了你,你姐犧牲了你姐夫,這點你永遠要記住,別再像以前那般。”
“謹晟,這些幾年前的舊事就不要提了!”方瑜山見兒子又故事重提,聲音變冷了幾分,同時凌厲地剜了方謹初一眼。即便是平日吊兒郎當慣了的方謹初,此時較父親的凌厲的眼神嚇得退到方謹棋的身後。
方謹棋依然沉默不語,想起躺在床上四年,毫無意識的丈夫,內心痛苦無比,在弟弟與丈夫之間,血濃於水,任她是如何地深愛丈夫,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弟弟。這些年,痛苦與內疚時刻噬食著她。
“爸,怎麼能不提呢,躺在那裡的的是您的女婿,姐的丈夫,我的姐夫,況且他還是為了我們家而變成這副樣子的,我真不敢想象,如果小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這孩子要怎麼的痛恨我們。”方謹晟擔憂地說道。
“他不可能會知道!”方瑜山語氣肯定。
“大哥,我想爸、姐、還有小弟,他們都不想事情演變成這樣的,既然事情過去了,我們要做的就是,給姐夫提供最好的醫治條件。”一直未開口的方謹弘開口安慰道。
方謹晟腳步沉重地退出書房,下樓到大廳的時候,幾個孩子都還在,他走到方池墨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小墨,明天大舅想去看看你爸,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大舅。”方池墨答道。
入思不想打擾他們的談話,於是站起來,往庭院裡走去,方池墨叮囑她別走遠,一會他送她回去,她點頭。
謝之夢坐在庭院裡通往花園的必經之路的長椅上,彷彿知道她會過來般,在她經過時悠悠地開了口,“雲入思,沒想到你一小地方來的丫頭,居然還這麼的有心計,真是不簡單吶!”
“什麼意思?”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