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點點,暗夜如封,而梅花鎮這間名為「醉客館」的小酒樓中的燈火,卻兒戲似的狡猾且明亮。滑鼠周馳,掃過這幾桌虛無縹緲的影子。
門口屏柵被推開,一道風吹進了席間,打翻了一壺酒。幾片落地的酒液在有些破舊的石板上濺出幾朵小小的梅花。
“好個梅花鎮。”進門的人嗯了一聲,隨即聽到身後的響動。
只見一個綠衣女子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口,手裡還捧著一隻竹籠,看起來有點無措。
“江逸風,你就不能等我一會嗎。”女子看著掛在門口的紅燈籠,有些無奈,輕輕嘆息。
那名男子,便是人稱梅花鎮一品道士江逸風,他摒棄了繁瑣的道袍,挺直的身板上揹著一個竹簍,裡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符籙和雜七雜八的東西。
“瞧你這慌神勁,納蘭夢羽。我們可是來幫助人的,你一副待宰羔羊的樣子,給誰看呢?”江逸風一板一眼地說道。
納蘭夢羽微微一愣,看著江逸風,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擺了擺手中的籠子,"那你說我怎麼辦,你知道我最怕這種小動物了。"
"哼,你就不能克服一下困難嗎?"江逸風接過手中的籠子,眼裡閃過一絲欣賞。
納蘭夢羽看著手中空落落的空地,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旁邊的木凳上。
江逸風笑了笑,將竹籠在手中輕抖了抖,竹簍猛地亮起一道符光,帶著一聲清脆的響聲。
籠中的小白兔,硬生生變成了一個長髮飄飄的美麗女子。女子溫聲細語,一雙眼睛好似傾城烏榭,水波瀲灩,異常清透。
女子眼角瞥見一直張口結舌的納蘭夢羽,低頭笑了笑:"原來如此,納蘭小姐,多謝你這一路的細心照顧。"
梅花鎮,醉客樓邊,納蘭夢羽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只覺得這個江逸風真是深得人心。
"我說你們兩個都是來幫助人的,能不能動作快些!"酒館老闆娘焦急的聲音自廚房傳來。
看著近在眼前的故事羔羊,似乎這次的梅花鎮,有些不尋常。
"看來醉客樓今晚是有故事了。"留在館內的幾位客人互相傳目光,臉上帶著期待和激動。
突然,破舊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風撲面而入,熾紅的燈籠在無形的風中晃盪起來,分外刺眼。門外的暗夜,彷彿隱藏著無數的秘密。一名黑衣人擠進燈火通明的客棧,讓燈火舞動,又掀起了一陣狂亂。
赫然一看,只見這名黑衣人披散長髮,身姿挺拔,顯然是位年輕的女子。她神情陰沉,一雙眼睛似冰似霜,凜凜有威。
"抱歉,我有點急事找江逸風和納蘭夢羽。" 黑衣女子直切要害,道出了其來意。
納蘭夢羽疑惑地抬起頭,與她視線交匯,她細眉微挑,抽身站起,"我就是納蘭夢羽,你找我有事?"
黑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直挺挺的跪了下來,單膝觸地,眼神中帶著一種錯綜複雜的情緒。
"我是杏花村的烏雅,我家村子處在麻煩之中……"烏雅艱難地默默訴說著,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奈和絕望。
全場頓時炸開了鍋,黑衣女子口中的杏花村正是蜚聲江湖的鬼村,最近因為村子被妖獸佔領,成了懸賞令上的頭號大事。只是,誰會去一趟不歸路呢?館中眾人心知肚明,這就是為何烏雅求助於江逸風和納蘭夢羽的原因。
納蘭夢羽和江逸風對視一眼,彼此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堅決。江逸風放下手中的籠子,慢悠悠的走向烏雅,他下意識的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鼻尖,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既然都這樣了,我們就去看看吧。"江逸風輕輕道出了他心頭的決定,從額頭滑落的細汗滴在地磚上,濺出一字長度的水花。
瞬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