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破曉,江逸風眯著眼,感受著晨風輕拂過他的臉龐,帶來些微涼意。他站在蒼穹之下,沐浴著朝陽的第一縷光輝,眼中閃過一絲堅毅。江逸風身著青衫,腰懸一把鐫著道紋的玄鐵長劍,一望無際的荒野映襯著他孤獨的身影,但神色從未有過絲毫怯退。
“逸風,你看那青山,是不是很像你在畫卷上描繪的那一幅?" 旁邊,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
江逸風轉頭,納蘭夢羽正扶著長劍並肩而立,銀星點點的眸中映出綺麗的山河,風吹起了她那如雲的秀髮。"確實像極了。"江逸風微微一笑,那是他們少年時共同的記憶。
"我們這一路走來,多少依稀如夢。"納蘭夢羽回頭看著他,清冷的面龐透出一種別樣的溫柔。
江逸風點點頭,目光卻堅定如初:"夢羽,此行我們不僅要學習道法,更要歷練心性。無論前方困難重重,我江逸風定會一往無前。"
說話間,他們踏入了雲霄谷,濃霧纏繞,瀰漫著未知的危機。二人凝神戒備,只聽林中有沙沙輕響,那是此地野獸行動的蹤跡,或許,更深處隱藏著的,是遠古留下的險惡。
"這雲霄谷,恐怕不是普通的地方。" 江逸風收斂笑意,聲音中藏著幾分警惕。
納蘭夢羽輕輕撫摸腰間的長劍,寒光閃爍,她的目光透過薄霧,望向遠方,彷彿能刺破迷霾:"只要我們同心協力,什麼樣的困難都無法阻擋我們前行的腳步。"
忽然,山風勁吹,濃霧驟起,二人的視野被瞬間遮蔽,什麼都看不清。他們彼此緊握著手,相互依賴,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考驗。
而就在這時,林中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打破了谷中的寧靜,隨即一聲怒吼響徹整個雲霄谷:"誰敢入我白骨齋的地界?是不知死活還是自尋短見?"
江逸風和納蘭夢羽緊張地環顧四周,但見四面八方皆是逼人的白骨,一個個還殘留著鮮血,帶來一股腥臭的氣息。就在這刺鼻的臭氣和駭人的笑聲中,一道人影漸漸從瘴氣中浮現……
人影從瘴氣中緩緩浮現,一身白袍如雪,卻帶著揮之不去的陰霾,他的眼中透出森寒,如同能凝結空氣的寒冰,讓人不敢直視。驟然間,氣氛轉為劍拔弩張,每一縷風都似乎載著無形的利刃,切割著兩人的神經。
"江逸風,你把這白骨看做是一種挑戰,還是命運的嘲弄?"納蘭夢羽的聲音平靜卻沉重,她的劍指輕描,熠熠生輝。
江逸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紋劍隨即帶著雷霆之勢橫空出鞘。"無論是挑戰還是嘲弄,只要它敢擋在我前頭,我就敢一劍斬之。"
白袍人影的笑意尤為駭人,"哼,愚蠢!你們這對小兒女,竟能闖進我的白骨齋,倒是有些稀奇。"
納蘭夢羽眉心微蹙,她知道這僵持不下的局勢若不打破,他們倆人將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若真如你所言,我們已闖了地界,又何需言語相問,動手便是。"
那白袍人影似乎對納蘭夢羽的倔強頗有興趣,"倒是個膽大的小丫頭,但你們恐怕誤會了,我並非白骨齋之人……"
江逸風和納蘭夢羽對視一眼,心知這突如其來的戲劇轉折背後必有蹊蹺,江逸風手中道紋劍緩緩降下,但警惕並未消減。"若不是白骨齋之人,又是何人?"
"我名為墨煙,乃是途經此地。"白袍人影自稱墨煙,聲音宛如來自地府的輕語,詭異而悠遠。
納蘭夢羽輕撫劍柄,猶豫未定。此時,天地間似乎有一股隱秘的力量在悄然流轉,江逸風緊握道紋劍,感受到了這股力量對他道法的壓制,頗感詫異。
突然,一聲龍吟震天,從遠方飛來一道藍庭劍影,直指墨煙。空氣中充斥著電光火石的劇烈碰撞,江逸風和納蘭夢羽連忙閃避,只見那藍庭劍影穿透了濃霧,直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