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二人坐在火車上,聽著廣播利叭裡傳來的《東方紅》,望著窗外,卻並不知道,這七臺河竟然是師兄弟兩人反目成仇各奔東西的地方。
文叔講到這裡,望了一眼林叔,林叔也望了一眼他,兩人都沒有言語,文叔轉過頭對我們說道:“要說這七臺河,可真是我們命運的轉折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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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錢換命
人色已經漸漸的亮了起來。晨練的老大爺們早已經出門忡…川伸腿兒,做好了去公園兒打太極拳勾搭老太太的準備,那些勤勞的上班一組們也頂著偌大的黑眼圈迷迷糊糊的起床準備迎接新一天的渾渾噩噩。
而在福澤堂的裡屋裡,我們三個小青年兒雖然身上都受了傷而且一夜未睡,但已經瞪著眼睛聽兩個老頭子講那段三十年前空白的經歷。
文叔跟我們說,三十年前可真不比現在,我們到了七臺河時,由於是外地戶口,就連住個店都會經常被盤問,不知道被當成了多少次流竄的盲流,而且我們幹這行兒的,也不敢挑明,生怕被發現後打成宣揚封建迷信的巫醫神漢,於是哥倆只能裝成沒事兒做。天天上街溜達,專挑那種老頭兒老太太閒聊的地方湊活,因為那時候相對於年輕人,還是這些上了歲數的懂得東西,要知道那時候並沒有網路,最高階的還是電報呢,但是口耳相傳的力量永遠是最大的,所以也能打聽到一些事情。
二人白天打聽夜裡行動,雖然條件艱苦,但是年輕又是有能吃苦的優點,所以二人也沒在意,依然過著這種做好事兒基本不留名的生活,直到又過了一年,七臺河附近周邊的地區倆人也快轉遍了,快要去下一個地方了,而他們正要離開七臺河在火車站等火車的時候,忽然聽到本地的老鄉兒閒聊。說什麼勃利馬場鬧山神了之類的話。說的還挺邪乎,有鼻子有眼睛的,當時的文叔和林叔本來就是沒有目標四處雲遊,這一聽鬧山神,頓時來了興趣,於是二人便改變了行程,先行前往勃利縣。
那時的勃利縣還是相當貧窮的小縣城,人們的生活水平還只能剛剛維持溫飽,別說什麼交通工具了,就連少有的幾臺拖拉機都是生產大隊的財產,師兄弟二人來到了勃利縣,打聽了馬場怎麼走;好在那時候的人雖然窮,但是卻都非常的樸實,正好遇到了個有個當地的老鄉就是馬場的,於是二人便搭著老鄉的驢車並往的馬場。
一路上,兩人裝成閒聊問那老鄉馬場最近有啥怪事兒沒,鄉下人樸實熱情,心裡藏不住話,於是便告訴二人,還真有件怪事兒,那就是在山裡種苞米的老甄家的老爺子死了,要說那甄老爺子可是這十里八村兒有名的壽星,可是這老爺子死的卻是有些蹊蹺,是笑著死的。而且一隻眼睛沒了,他家裡很窮,買不起棺材,現在還停在家裡呢。
文叔講到這裡。我愣住了,靠,他說的不就是那老潛水員麼,想起那溼漉漉的屍體我就有點兒哆嗦,而老易也頓時想起了自己那苦澀的初略。不由得有點兒想吐的意思。
文叔一提到甄家。身旁的林叔便嘆了口氣,然後對文叔說道:“你跟孩子將這些幹什麼。有什麼用麼?”
文叔看了一眼林叔,竟然出奇的沒有和他鬥嘴。只是嘆了口氣,說道:“既然要告訴他們真相,就全告訴他們吧,這麼多年了,藏在心裡,難道你不難受麼?”
林叔搖了搖頭。沒說話,低頭又抽起了煙。
文叔對我們講。他倆和甄家的淵源就源自於此,他倆找到甄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那時候甄家很窮,人還很多,我和老易的乾媽甄阿姨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
甄家老爺子那時候也沒有痴呆,還是壯年的時候,本來自己一家正在守靈,卻忽然來了兩個風塵僕僕的小孩兒,甄老爺子便上前文這倆年輕人有什麼事兒。要說那時候,雖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