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了,還是快點睡覺才是王道。
於是我便對易欣星說:“老易啊,不管咋說,咱這是逃過一劫啊,現在見識也長了,也沒啥危險了,該睡覺啦,啥事都別想了,先安心養好身體吧。”
可是在小藍燈的映照下,躺在床上的老易的臉色忽然又變的鐵青,他半張著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我身後。
我也感覺到了身後一股陰氣傳來,使我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會這麼巧吧,我戰戰兢兢的回頭看去。
一張類似吊死鬼的大驢臉出現在了我背後!猛然的驚嚇使我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果然!它咋又折回來了呢?上眼望去,此時的白無常正手裡掐著它的那根哭喪棒,瞪著小眼睛看著我倆,他此時好像很生氣,嘴裡耷拉出來的長舌頭通紅通紅的,正隨著身體輕輕的發抖。一身白袍在小藍燈的映照下出奇的滲人。
完了完了,這回可真毀了。我坐在地上看著無常大爺的怒容,看來我倆是在劫難逃了,可是大風大浪都過去了,要我就這麼死,我還真不甘心,於是我腦子裡拼命的想著看過的書上有沒有能對付這白無常的方法。
別說,望著它頭上那大高帽,還真讓我想到一個方法能收拾它,根據《鬼話》中的記載,白無常的“一見生財”是有來歷的,大致是人如果在墳地郊外遇到白無常後不要逃,朝他扔磚石,他會拿身上的金銀回砸,等砸光了就會羞愧而逃,而對方就可以把財寶撿走,自然是“一見生財”了。
於是我慌忙四下找磚頭之類的東西,可這是醫院的病房裡啊,要我上哪兒找磚頭去?這簡直就和在糞坑裡摸魚一樣的不切實際嘛!!
看著那白無常一臉煞氣的走進,我發誓我真的要哭出來了,我感覺此刻的我就如同螻蟻一般在它的手裡掐著,只要它一用力,我就一定會粉身碎骨了。而老易的表現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由於打著石膏的腳被吊著不能動,他只能在床上緊緊的抓著被單哆嗦著。
那無常飄到了滿面怒容的飄到了我身前,望著他對我緩緩的舉起了哭喪棒,我的心就跟落入了井底一般,眼見著死亡就在眼前,我也顧不上什麼尊嚴面子了,我連忙對它不停的擺手說道:“別別別!!!先別動手!!我倆。。。。。我倆是陰陽先生!!!”
沒辦法,現在只能是急病亂投醫了,因為劉先生的故事中我曾經講到過,以前的陰陽先生是和這些陰差有掛鉤的,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時代這一套好不好使了,但是不管好不好使我都得試試啊。因為我打心眼兒裡不願意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掛了。
別說,這招急病亂投醫還真讓我給蒙對了,那無常聽我說出這句話後,明顯的楞了一下,他舉著哭喪棒又滿眼狐疑的望了望我倆後,緩緩的放下了哭喪棒。
見它放下了兇器,我和床上的老易不約而同的長出了口氣,看來有門兒!
那無常的眼神就和刀子一樣在我倆身上掃來掃去,看了好一會兒後,它開口了,由於長長的舌頭耷拉在外邊,顯得有些口齒不清,它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對我冷冷的說:“陰陽先生?你的道號是什麼?”
道號?哥們兒我哪有什麼道號啊?正當我想隨便蒙一個過關的時候,由於那無常口齒不清的關係,床上的易欣星把道號聽成了外號,他那顫抖的說:“他的外號。。叫‘釋倪迭’。”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心裡哭道:易欣星啊易欣星,你可真是我親爹,少說一句你會死啊?
那無常聽後愣住了,好像正琢磨著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老天!要是讓你想明白了這‘是你爹’的含義,我不是必死無疑麼?於是我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慌忙對它講:“他說的是外號,不是道號,我沒有道號,我的名字叫崔作非。我倆真的是白派的陰陽先生!”
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