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木門裡並沒有傳來盛宴低沉好聽的聲音,季千夏以為自己沒聽到或者敲門的聲音小了,又敲了幾下,側耳傾聽——還是沒有叫進的聲音。
難道開會去了?這個想法一出現在腦海季千夏就瞬間失落了起來。她旋開門懨懨的走進去,轉身關門的瞬間背後便貼上來一個溫熱高大的身體。兩雙鐵鉗一樣的手臂緊緊的纏繞住了她的腰腹,低沉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
“想我了沒?”
季千夏激烈的心跳慢慢平靜了下來,她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想的,當然想。”
“既然想還在下面和那些人聊了那麼久。”盛宴懲罰性的咬著她的耳朵,一下一下,捨不得用力,最後改成了吮吸。
季千夏躲不開耳邊的熱氣,紅暈從耳畔升騰到臉頰,連空氣的溫熱了起來,“這不能怪我,我也想早點看到你,可是……”
“沒有可是。”盛宴打斷她的話,難得的強硬,“好好想想怎麼補償我吧。”
季千夏不說話了,盯著自己拽著他衣袖的雙手,過了好久,輕聲問道:“肉償?”
回答她的是男人利落的將她打橫抱起,一腳踹開休息室的門,又一腳關上。
金烏西墜,玉兔東昇,季千夏醒來的時候盛宴還在睡。安靜的樣子,睫毛又長又密,劉海垂落下來的他竟顯得有些稚氣。
季千夏虛虛的描摹著他的眉眼,不知道他和她以後的孩子會比較像誰一點。最好各佔一半,結合了他們兩人最好看的五官,一定會非常可愛的。
季千夏想得出神,回過神來的時候盛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看著他眼神中熟悉的炙熱,季千夏急忙離他遠一點,求饒道:“我腰痠。”
盛宴緊緊的看著她,良久撥出一口氣,挪動了下身體貼著她,“自己說的肉償,我還沒滿意怎麼辦?”
季千夏咬著唇開始深深的後悔,“……下次?”
“好。”盛宴得意一笑,“一言為定。”
季千夏趴在他懷裡恨不得假裝沒聽見他剛才的話。
“好了,能起床嗎?回家再睡吧。”盛宴拍著她的屁股道。
“累……”季千夏長嘆一聲,卻還是起床穿衣服了,這裡到底是公司,一牆之隔就是盛宴辦公的地方,她就算再累都要爬起來的,不然……自己也不舒服。
回去的路上盛宴接了一個電話,從接起來到結束通話只說了兩句話,“怎麼樣了”、“嗯。”那種語氣是季千夏在盛宴身上從未體驗過的,似乎充滿了期待與不確定。她想問他遇到了什麼事,卻因為太累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到了小區停車場,被盛宴抱著上了電梯才悠悠醒來。
“看樣子是真的累了。”盛宴放下掙扎著要下來的她,一手刮她的鼻子,心情非常好的樣子。
季千夏疑惑的看著他,“你狠開心嗎?”
“看到你當然開心,傻瓜。”盛宴雖然這麼說,可是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股神秘的意味,似乎——在等待著給她什麼驚喜。
是什麼呢?季千夏不免有些好奇。
家裡還是她走時的樣子,花瓶裡的鮮花嬌豔欲滴,沒有禮物啊。季千夏暗暗巡視了一圈,有些不解,換了鞋剛起身,身子就被盛宴給定住了,他小心翼翼的撩開她頭頂的頭髮,語氣沉沉,“曬傷了。”
季千夏頓了頓,隨意又輕鬆的笑了笑,“劇組裡的大家都這樣,我有塗藥膏的。”
盛宴不為所動,仔仔細細看了良久,最後道:“明天去西山看千秋的時候讓醫生給你看一下。”
“哦。”季千夏乖乖答應,岔開話題,“千秋怎麼樣?”
盛宴脩而一笑,似乎等待她問這句話很久了的樣子,看著她的眼睛閃閃發亮,“他有吞嚥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