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拍拍兀自陷入黑暗的男人的肩膀:“這樣的結果,你應當早就料到的。賽巴斯先生,如果你是認真的來尋求由美子姐姐的幫助,就請先放下一些東西。”
滿意的看著男人身上的煞氣慢慢散開收斂,不二退開幾步:“據我所知,為主人準備晚餐應該是執事的職責吧?今天你可是失職了,唉,可憐我作為這個家的主人之一還得為客人做飯,真是不值得啊不值得。”
塞巴斯黑線,但終究職業的微笑掛上了唇邊,只是眼底的情緒尚有些迷茫:“只要少爺在這裡一天,我就會‘順便’為您準備食物,這點小事請您務必不必介意。”
呃,有必要把“順便”倆字咬的清楚嗎?不二笑眯眯的想。
不二和塞巴斯下來的時候,意料之中的看到冬獅郎並沒有離去。
雖然冬獅郎的表情是與之前並無不同的漠然,但卻可以在那漠然之後看到些許的無奈。
不二家是皇一門的附屬分家,雖然皇昂流之前便已經預料到什麼的將皇一門解散,但是這麼一個其中關係盤根錯節的大家族,說瓦解就瓦解也是不可能的。其中就殘留了很多關於遺產和陰陽術的繼承問題。
因為冬獅郎是皇昂流選定的唯一繼承人,雖然這個關係並沒有正式對外公佈過,但皇昂流有意無意的帶著冬獅郎,將冬獅郎公之於眾的舉動無疑已然將這種關係對眾分家公佈了。唯一不知道的,大概就是冬獅郎了。
冬獅郎沒想到,最後的最後,自己居然又被皇昂流擺了一道。
自己是不是太好心了?居然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就無條件幫了他那麼多?冬獅郎心中嘲諷的笑笑,不過誰說又是無條件的呢,若是無條件的話,他又怎麼會脫離屍魂界,擺脫死神那個討厭的身份呢?
網球王子,重回空座
從草冠死後,冬獅郎就產生了要離開屍魂界的念頭。
中央四十六室做出裁決的那一天,是冬獅郎難以忘記的一天。他兩輩子頭一次殺人,竟然是被逼著殺死自己的朋友。
他曾經告訴自己,自己沒有朋友不需要朋友。但是面對一個整天纏著你,讓你無可奈何,最後只好默示處理的一個煩人精,縱然冬獅郎嘴裡不說,但心底的某一處也早已將這個人留在了恰當的位置。那個位置上還有矢原還有花太郎,那之上還有雛森月。或者還有一個人。
他無法忘記,草冠如何笑著說“決鬥吧,冬獅郎”,然後瞬間撞到他的刀上的感覺,刀一寸一寸沒入柔軟的身體,彷彿一個慢鏡頭,一個笑容也如鮮花綻放時開放隨即凋謝。
然後便是他的身體逐漸變成靈子消散的過程。
那之後的冬獅郎萎靡了很長時間,卻無法恨,因為不知道恨誰。中央四十六室?那只是一群腐朽沒落的上層組織,抱著一堆沉痾爛條做出獨斷的裁決。
作為曾經的“女王的番犬”,冬獅郎真正的懂得什麼叫做無條件服從。曾經,也是他遵從著女王的命令,親手將自己最後的親人紅夫人抹除。
但是冬獅郎不想繼續。
身為凡多姆海伍家族唯一的後裔,唯一的繼承人,最後的家主,他有義務去遵從女王的命令,為女王掃除一切黑暗中潛在的障礙,因為這種身份與生俱來他無法捨棄;作為死神的冬獅郎或許也有執行死神職責的義務,但是那卻並不是必須的。只要他願意,他就一定可以捨棄這個身份。
冬獅郎懷疑市丸銀是知道他的想法的,否則不會單單給他一個關於東京的任務單——回收皇昂流的靈魂。
而在見到皇昂流之後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與皇昂流接觸之後一個既定計劃便在腦中成型,每一件事也幾乎都按部就班的前進,直到他失去死神資格。
失去死神資格與僅僅失去能力不同,失去死神能力還能夠恢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