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獅郎心裡搖了搖頭,雖然知道但是他卻不能袖手旁觀。雛森,是他剩下的唯一的需要照顧的人了啊。
但冬獅郎沒有用刀,只是徒手雙手併攏在雛森揮刀之前按住了她蓄勢的殺意。
“為什麼?藍染隊長死了,是被這個人殺死的!”雛森完全喪失理智的嘶吼,讓冬獅郎不耐的皺了皺眉。
“雛森,你冷靜一點。”繼而眼睛瞟了一眼東壁上的“屍體”,“這件事情自然會有人解決,你衝動並不能解決任何事情。”
但是言語於此時的雛森桃來說都是多餘,她用力抽出斬魄刀,冬獅郎的雙手立刻被劃得鮮血淋漓。
冬獅郎也不再跟她廢話,閃到雛森桃的背後用手肘把她給打暈,交給一旁的吉良。然後便要走人。豈料手臂卻被一把抓住。
冬獅郎不耐的轉頭,卻見市丸銀難得的沒有了笑容。
“市丸隊長有何見教?”冬獅郎掙扎了一下,卻發現對方的手勁雖不大但也並非他能掙脫的。
只是一個詞的變化,市丸銀就已經明白眼前的少年在與他劃清界限。忽然笑容又回到他的臉上,只是那笑容中帶著誰都看不出來的幾分蒼涼意味來。他原本,只是想要看一看少年的手來著……雖然,他也不知道那一瞬間的心疼到底是為什麼……明明,他的記憶中根本不曾出現過這個倔強冷漠的少年……
“哦呀哦呀,怎麼能說是見教呢?日番谷君也是隊長不是嗎?”隨即放開了手,卻將一個藥瓶子放在了他的手中。
“但即便是隊長級的,受了傷也是要治的啊!還真是個小孩子!呵呵……”說完,市丸銀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擺擺手離開。
冬獅郎握著手中的藥瓶,默默的看著那個瘦削的身影離開直到不見,握緊了手中的瓶子,直到它破裂,然後碎裂的瓷片再次割裂面板,其中的藥沫隨著鮮血滴在地上。
最後,冬獅郎毅然轉身,只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下一次見面,無論如何,都是敵人!
月光靜謐的灑在床頭,沉睡的少年忽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祖母綠的眼眸是銀色的月光中顯得格外暗沉,接著白髮的少年靜靜的起身,翻窗出去。
沒有人注意到有這麼一個少年在如此動盪不安的夜中行走。少年的步伐很快卻沒有使用瞬步,因為他知道使用瞬步使用的靈壓就算隱蔽的再好也足以讓一個隊長級的人物發現行蹤。
然而當太陽跳脫了地平線,東方的紅霞帶來初晨的陽光,慢慢傾灑的淡金色緩緩籠罩屋頂和街道時,少年的腳步忽然放緩下來。
此時的他,已經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
四周高聳的建築物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少年踱在通往正前方不遠處的大門外的唯一道路上,微閉著眼睛,嘴角的微笑愜意而滿足,彷彿正在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清晨陽光與寧靜。
就好像清晨的漫步一樣,少年旅行一樣的腳步走到了一扇高大的門前。
如預料中一般,門上沒有任何的阻攔。鎖,結界,防護,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家中的門,輕輕一推,那虛掩著的晃過那麼多敬畏著它的門,開了。冬獅郎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走了進去。
這就是中央四十六室的會議廳。
偌大的空間裡死寂一片,還殘留著腐朽的死亡氣息。
果然是這裡嗎?冬獅郎心中默默的想著,卻不料身後傳來少女的驚呼聲。他轉頭一看,竟是雛森桃不知什麼時候尾隨而來。
“早上好,日番谷君。我就知道你會找到這裡。”男人溫和醇厚的聲音傳來,與他的笑容一樣給人一種老實溫厚可以信賴的感覺。
可惜,那是錯覺。全都是假的。
冬獅郎心裡暗自搖頭,自己看破了這些卻不等於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