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一群鬼兵隊的隊員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松陽嘴角一抽:“怎……”
“又子小姐,你肯定又忍不住八卦了吧。”萬齊看都沒看那些人,直接領著松陽往裡走,“被晉助知道的話,你自己清楚後果。”
蹲在屋形船二層欄杆上的又子不耐煩地把玩著手裡的槍:“別搞錯了啊河上前輩,那些八卦可是武市前輩先放出來的啊,我只不過順嘴傳了一傳……”
“你死定了,又子小姐。”
“啊啊啊啊!!河上前輩你不會告訴晉助大人的吧?!你不會的吧?!”
萬齊帶著松陽左拐右拐,穿過錯綜複雜又裝飾華美的走廊,最終到達了屋形船一層最大的和室,停在一扇門邊不動了,點頭示意松陽自己進去。
“謝謝。”松陽對他致謝以後,扶著門邊俯身脫了靴子,然後拉開門走了進去。
一貫慵懶危險的男人姿態懶散地倚坐在窗臺上抽著菸斗,聽到他進來的聲音偏過頭對他彎出少見的溫柔笑容。
“你來了,老師。”他低聲道。
“嗯……”松陽在案几前跪坐下來,有些不自然地勾起嘴角輕聲道:“最近怎樣?”
男人卻沒有回答他,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最後盯住他有些閃爍的眼神,突然眼眸一眯,低低笑出聲來。
“怎麼了?”松陽微微睜大眼睛。
“不……”高杉重新把目光放在窗外灰霾的天空,語氣裡還帶著笑意,“某人看起來終於有點開竅了,可喜可賀。”
似乎是料到了松陽肯定不明白自己的話,男人從窗臺上下來,端正地坐到松陽對面,把菸斗放在手邊,接著說:“如果不是真選組盯得那麼緊,我肯定不會讓你走那麼遠來找我的。”
看到對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松陽也穩了穩心神,暫時把那個吻的事情放到腦後,把手放到袖子裡微笑道:“也不是很遠啊。話說回來,如果晉助能經常回江戶來看我就好了。”
“如果這是老師期望的,我會盡量的。”高杉歪著頭漫不經心地抖了抖菸斗裡的菸灰,託著下巴望向門口淡淡地說,“其實我有認真考慮過就這樣把老師帶走的。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誒。”
“我選擇的道路太危險,如果帶上老師,老師會成為我的弱點。”他碧綠色的目光轉過來淡淡地看著松陽,“唯一的弱點。”
“誒……可是我很強的。”
“……這跟強不強沒有關係……”高杉似是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眼神柔和了許多,“現在太晚了,老師留在這裡過夜吧。”
松陽點了點頭,片刻後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你的信我收到了。但是,為什麼明明是松尾芭蕉的俳句,作者處署的卻是你的名?”
高杉正在抖菸灰的手一停,然後他抬起眸子冷著臉問:“什麼信?”
“哎?你讓來島小姐送……”
男人突然站起身,拂動的衣袖呼啦作響。他大步走到門邊,用力拉開和室的門。
“啊——快跑!!”
趴在門上偷聽的又子驚叫一聲就想跑,被同樣趴在門上的武市變平太給絆倒了,兩個人四仰八叉地摔成一團。
高杉俯視他們的目光寒冷如冰。
“對、對不起晉助大人!!!”又子趴在地上給他行大禮,臉上淚水橫流,“我只是路過的!路過罷了!!絕對沒有在聽您牆角!!”
“噢……可是你已經承認了呢。”長著一雙詭異貓眼的武士在旁邊涼涼道。
“你閉嘴啊前輩!!你以為你就不是在聽牆角嗎!!”
高杉的目光越過趴在地上吵來吵去的兩人,淡淡地落到抱著手臂靠牆站的萬齊身上:“信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