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梓依在照顧他的時候會說話,他完全是靠聽。但是,他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動彈不了。
其實,有時候,他的思維也是迷濛的,他堅強的意志在在支撐著他聽著梓依說的每一句話。有時候很累,昏昏欲睡,他也要堅持。
等到梓依再沒有說話,或者離開的時候才會讓意識沉睡過去。他真的是受刺激太大嗎?可是他想醒來卻醒不來絕對不是意識的問題。
特別是他居然感覺不到外界給他打針的感覺,沒有痛,沒有癢,甚至連梓依給他按摩他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們說要按摩他的身體才不會肌肉收縮。
一直躺在床上不動,也不知道醒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可能四肢真的沒有辦法動了,到時候又應該怎麼辦?他胡思亂想著,梓依已經又安靜下來了,他也漸漸的昏睡過去。
涵文為謝毅軒的血液及其他做了化驗,讓他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居然會發生這種事,而且還是在血盟山莊!
涵文迫不及待的找來了梓依,說是有事情跟她講,卻並不提化驗的事情。這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現在更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走在血盟山莊的沙灘上,波濤翻滾,發出劇烈的聲響,呼嘯著,若不是兩個人站的很近,聽著對方講話會很吃力,幾米、十幾米遠處根本聽不到談話。(*^)(看書閣*)
找這樣一個地方是涵文故意的,他們之間的談話絕對不能讓更多的人聽到。
海風吹的人冷颼颼的,特別是初冬季節,海風變成了更猛烈的寒風,刺骨的很。梓依將衣領攏了一下,遮住自己的脖子,縮緊身體,抗拒著冷風。
“是不是化驗有結果了。”如果沒有結果,涵文不會約她出來,更不會約在海邊。有一件事她可以肯定,謝毅軒的昏迷絕對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涵文凝重的點頭,現在他已經暫時將兒女私情擺在最後,謝毅軒餓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我從毅軒的血液裡檢測出鎮靜劑,濃度很高。”
“什麼?!”梓依驚訝的望著涵文,“毅軒的藥物不都是你開的嗎?我明明記得也只是一些營養液,他根本就沒有病,更不可能給他打鎮靜劑。”
一個正常的人打鎮靜劑是不行的,更何況是一個昏迷中,大家希望他醒過來的人。鎮靜劑麻痺人的細胞,濃度過高,說明他長期被打了鎮靜劑,那醒不過來也是正常的。
涵文知道梓依會這麼驚訝,就是他也非常的驚訝,實在太可惡了,可惡的讓他想要將那隻打鎮靜劑的手揪出來,狠狠的教訓那個人一頓。
涵文再次點頭,“我也很吃驚,你每天都照顧著謝毅軒,居然還有人將鎮靜劑打到謝毅軒的身上,可見他有多麼的小心謹慎。”
“血盟山莊的人不可靠嗎?”梓依忍不住問,他們看起來都很在意謝毅軒,怎麼可能會傷害謝毅軒,又怎麼會想著不讓謝毅軒醒過來呢?“毅軒的家裡人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梓依善良的想著,一個個哭的眼睛紅腫,又怎麼能夠忍心做出這種事情來,就是她也不忍心傷害謝毅軒啊!
“按理是可靠的。只是,我已經離開血色盟快要四年了,對血色盟的人事變動一點都不知情,所以很難判斷。”
涵文說的倒是實話,血色盟現在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以前的血色盟是殺手居多,現在的血色盟是護衛居多。
護衛和殺手是不一樣的,護衛只負責保護人,一般是不會有什麼殺傷力,在這種情況下,血色盟也許已經比以前鬆懈。
當然,這些也不過是涵文個人猜想而已。望著茫茫的大海,看著波濤翻滾著,他的心越發的不安靜。
如果血色盟真的不如以前那樣好管理,那麼血色盟到底有多少人會害謝毅軒這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