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苟延殘喘。
蘇若竹的眼裡,分明是幸災樂禍,而今,卻是下井下石……
四姨娘忙上來拉著蘇若竹,蘇若竹不依,抬了頭對蘇若蘭道:“三姐姐,你快同祖母和母親解釋呀,這不是你願意的……”那真是著急要落淚的模樣,在旁人眼裡,便是一個替姐妹著急,生怕姐妹被罰的模樣,可在蘇若蘭的眼裡,如今蘇若竹仿若一個魔鬼,狠狠地掐住了她的喉嚨。
“母親,不是這樣的……”蘇若蘭的聲音若蚊,從嘴邊逸出:“母親,不是這樣……”
若是眾目睽睽下,她的罪名就這麼被定下,那麼她的一輩子就完了。她是蘇家的嫡女,深受長輩喜愛,她應當會有光明的未來,她不甘心……
“蘇福全!你要對三小姐做什麼!”老太太厲聲道:“你父親雖對蘇家有恩,也因此喪了命,可蘇家也對你不薄。你卻幾次入府盜竊,如今更是要對三小姐不利嗎?”
電光火石間,蘇若蘭突然明白老太太話語裡的意思,人的潛能都是被激發的,包括一個人的演技。便在片刻裡,她已經換做一副驚惶的表情,用力掙扎著,哭訴道:“祖母救我!蘇福全想要害我!”
身後的人突然傳來低低的絕望的笑聲,蘇福全挨著若蘭,低聲說道:“三小姐,你是要棄我如敝履嗎?可是,我不想放過你呢……”
若蘭睜大了雙眼,此刻雙眼裡的淚水卻是真的,待她要再掙扎時,蘇福全的手已經從她的腰間移到了她的脖子上,乍一看,真像是挾持人質,他幾乎是貼在蘇若蘭的耳邊,低低笑道:“我既是喜歡你,便不會害你。可我要讓你記得,若我有一日死了,那必定也是為你而死。”
蘇福全眼角看到的地方,已有兩個家丁繞到他的背後,幾乎是同時,他閉上了雙眼,兩個家丁一擁而上,將他牢牢制住。
蘇若蘭一旦掙脫,人已經是癱軟在地上,顧氏忙去扶她,蘇若蘭已經是泣不成聲,撲到顧氏的懷裡哭道:“娘……”
老太太掃了一眼蘇福全,他安安靜靜地跪在地上,頭髮微微散落,至始至終,再沒有看蘇若蘭一眼。
老太太微微嘆息,閉了眼睛,似是不忍道:“真真是擾了清靜之地。帶回蘇府吧,等問清了,再送官府。”
蘇若錦再次聽到蘇福全的訊息,是從大山的口中。聽說當日他被送回了蘇府,便被打地面目全非,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肉。到底是家養的奴才,主人家便是打死他了,他也怨不得半句。
等過了幾日,事情幾乎便平息了。嫣紅推了門進來道:“二小姐,聽說華琦被賣出去了呢。”
“好端端的,怎麼就賣了?”蘇若錦疑惑道。
“還不是那個蘇福全……”嫣紅壓低聲音道:“四小姐前幾日突然想起當日自個落水一事,便去老太太那告了一狀。蘇福全倒也乾脆,承認是自己推了四小姐。四小姐不依,說蘇福全都離府多年了,怎麼還能在府裡來去自如,定然是府內有人接應她,非要讓老太太往裡細查。華琦便站了出來,說是接應的人便是她……她說自小跟福全認識,生了愛意,二人還時常在府裡幽會呢!”
“真真是看不出來……”嫣紅道:“華琦倒是個衷心的人,被打了個皮開肉綻都沒喊疼半句。送出府時,三小姐都沒去送她……要知道,她可是替三小姐受的苦……”
“胡說什麼!”蘇若錦厲聲道:“大了越發沒規矩了。這些事是能掛在嘴邊的?若是叫夫人聽見了,有你的罪受!”
話到後面,自個的臉皮倒是繃不住了,顏紅笑道:“二小姐,你這兇樣子若是再撐一會,倒真有些主子的模樣了。”
蘇若錦拿手去戳嫣紅的腰,嫣紅忙躲開,告饒了半日,又道:“華琦自小服侍三小姐,囂張跋扈慣了,底下的丫頭原就看不慣她,上回被罰,傷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