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釋,就是蘇若錦天賦極高,高不可測。
趙石的表情變幻了幾番,最後長長地吁了口氣,像是雨過天晴,嘴邊掛上那和煦的笑容,和緩地說道:“趙五自愧不如。”
言簡意賅的幾句話,竟是將全場人的心多吊了一吊,連同深知趙石底細的趙逸也覺得匪夷所思——丹青國手的高徒趙石竟也認輸。
在眾人的眼裡,蘇若錦的身上突然新增了一圈神聖的光環,灼目而又耀眼。而事件中心的蘇若錦只覺得眾人的眼神變了幾變,具體為何,她卻毫無所知。
“趙五公子過謙了。”蘇明和連忙說道,對著眾人道:“我家這女兒不過是瞎畫瞎玩兒,哪裡懂得什麼繪畫。”
“是呀是呀。”蘇若錦見蘇明和臉色有異,連忙附和道。
蘇白芷意味深長地對蘇若錦笑笑,爾後拿起那副畫對蘇若錦道:“我極喜歡你這幅畫,不知道你能否送給我?只當是見面禮可好?”
“郡主若是喜歡只管拿去就好,您不嫌棄,已經是小女最大的榮幸了。”蘇明和連忙說道,喚來身邊的小廝送去裝裱,又約定了時間親自送到蘇白芷府上。
蘇若錦心裡暗罵沒有人權,她好歹也是她的作品,她竟沒有任何的發言權。或許便是臉上這細微的忿忿不平被蘇白芷看在眼裡,蘇白芷心中暗笑,眼前的孩子讓她想起了重生後的自己,什麼都不能做自己的主,卻只能頑強地活著,去爭取最大的自由。
她褪下了手上的一個富貴花開的銀鐲子交到蘇若錦的手上,笑道:“不白拿你的畫,這個鐲子當作見面禮。”
“那哪成……”蘇明和正要阻攔,蘇白芷硬是將鐲子往蘇若錦的手上遞,“這孩子我見著喜歡,哥哥你可別攔著。”
就這樣,一幅畫換來一個銀鐲子。蘇若錦揣著那銀鐲子,看著人群裡,蘇若玉驚詫,蘇若蘭咬牙切齒,她頓時覺得手上的鐲子是塊燙手的山芋。
她真是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了。
這一日像是坐著過山車,不停地起起落落,一樣的是讓蘇若錦身心疲倦,好在有驚無險地過去了。她不知道的是,便是這一日,改變了許多人對她的看法,即便是在蘇府裡,也已經是風雲變幻,曾經的盟友或許變作了敵人,而曾經的敵人,或許只會越發謹慎。
不招人妒是蠢材。若錦自我安慰道。只是往後要更加謹言慎行,低調做人。
等好不容易爬上床,躺在床上正在睡著,蘇若錦突然想起了什麼,竟是再也不能睡去:蘇若竹的事情還遠遠沒有處理,想必,事情已經傳到了老太太和蘇明和的耳朵裡,明日,又是個難過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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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唧。”一個青花瓷的碗兒,被若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若竹几乎是崩潰了一般,捂著臉揚聲哭道:“姨娘,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把我推下水的,定是有人要害我,你去幫我告訴爹,定要將那人揪個出來……”
“兒呀,你好好地,怎麼會落水,如今可如何是好?若是此事傳出去,你定是要嫁給李家二公子的呀。”四姨娘愁著一張臉,“此事就這麼蓋下去也就罷了,可偏偏是李家三少爺身邊的小廝在同咱們院裡的雜役閒聊時被老爺聽了個正著。若是救你的人,是趙五五公子或是李家的大公子,我們皆大歡喜,可為何偏偏是那個浪蕩子?”
李繼昌的名聲委實太差,好賭愛嫖,日日宿在娼館裡不說,聽聞他屋裡已經有三四個姨太太。都說是一個爹生的,李繼昌同李繼安怎就差了這樣多?
若是真讓若竹嫁給李繼昌,若竹這一生算是毀了。
“娘,我不嫁!是誰讓他來救我的?那個無賴!”若竹恨恨道。
“這事傳出去,還不是說咱們蘇家的姑娘不知檢點?”顧氏打了簾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