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隔著一個木蘇河南北對峙著,誰都沒有妄動,這時候也許比的就是誰能沉住氣。
“右翼王,我們什麼時候攻過去?”拓跋毅的手下大都是年輕的干將,自然有些人耐不住性子,這位鐸鐸阿汗將軍就是其中一個。這些天,關於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拓跋毅無數次了,每次拓跋毅只回答他一個字“等”,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鐸鐸阿汗跺跺腳:“又是等,我看齊庚晝的戰神名號也是浪得虛名,有種他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分個勝負。右翼王,現在對岸只有十五萬的兵力,我們有三十萬大軍,兩個殺一個他們不就敗了麼!還等什麼等!?”
拓跋毅撇了他一眼,說:“你說除去這三十萬兵力,我巫國能調遣的兵力還有多少?”
鐸鐸阿汗想了想,回答道:“還有王庭的守衛十萬,吾木爾的五萬駐軍,香騰戈十萬駐軍……”拓跋毅打斷他的話,“這些軍隊都能調嗎?一點腦子都不長!王庭的十萬衛軍若是調來了,都城誰守?吾木爾、香騰戈都分別由於南和東夷虎視眈眈的盯著,哪個敢動?”
“若這麼說,我們就只剩阿勒的十萬軍隊可以調動了。不過管他哪兒的能調動,他們只有十五萬人,我們三十萬夠用了,那都不需要動。”鐸鐸阿汗滿不在乎道,彷彿下一秒齊庚晝十五萬軍隊就能全部被他殲滅一樣。
166。…第103章 上京
嫣兒的父母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訊息,怎麼也想不到歐陽澤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去歐陽家討公道是不可能了,人家本來就沒有正正經經的給過自己什麼承諾。要怪只能怪自己女兒的命不好,看錯了人,他們只有再次張羅著給嫣兒找人家。可是他們不知道,嫣兒這時已經有孕在身,而在這個年代毫無人性可言的懲罰失去貞潔的女人有多麼可怕。嫣兒在表面上同意了父母的看法,暗地裡開始準備盤纏準備北上去找歐陽澤問個清楚。
又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待到父母親都睡下,嫣兒留下一封書信,踏上了歐陽澤進京趕考曾經走過的路程。
走到沿方亭,嫣兒停下來。自己就是在這兒把歐陽澤送走的,那個時候雖說心裡有不捨有傷心,但是又充滿了希望和甜蜜。至少她知道,自己愛的人也十分的愛自己,他金榜題名時就會把自己迎進家門。現在又到這個地方,心中卻別有一番滋味,甚至有些絕望。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每到一個驛站都會給自己寄來書信報平安的男子為何會拋下自己?當初的溫情,當初的密語甜言、海誓山盟,在短短的三個月,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殿試之後,全都化作泡沫。
萬般無奈,萬般傷心最後都化作平靜,或者叫做麻木。嫣兒回頭看最後一眼沿方亭,嫣兒習慣性地把手放在小腹,開始馬不停蹄的朝京城趕去。
每到一個驛站,她都會把歐陽澤在那兒寫給她的書信拿出來再讀一遍,體會歐陽澤當初趕考路經這裡的心情。然後再寫一封回信給歐陽澤,只是不寄出去。
當她走到平城拿出歐陽澤在這兒給她寫的家書的時候,積攢了這麼久的眼淚終於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的砸下來,一發不可收拾。
歐陽澤在信中寫道:
嫣兒:
見信如人,相離已近月矣。每思及汝,萬般思念,恨不能即刻回薌,與汝面訴相思之苦楚。然,知汝言,以定國安邦為己任,方為大丈夫是也。
今日行至平城,思汝甚深。觀平城之風土人情,民風淳樸,風景宜人,若世外桃源矣。若他日金榜題名時,定與汝同來觀賞遊玩。若不能中第,與汝相守於此,男耕女織,淡飯粗茶,兩子兩女環繞膝下,以為人生之極樂也。
古人云,採菱渡頭風急,策杖林西日斜;杏樹壇邊漁父,桃花源里人家。桃紅復含宿雨,柳綠更帶朝煙;花落家童未掃,鶯啼山客猶眠。若以此為生,